她走到软榻旁,好生哄人的语调。
“同银环赌约之事,是奴婢的不对。。。。。。”
倒不全是个傻的,还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裴敬玄不温不热地讽她。
“你好大的胆子,敢拿爷做赌?”
今日,沈枝借收拾银环的当口顺便试探了裴敬玄,当然惹了对方不快。
她小意道。
“奴婢知道错了,不如奴婢为主子爷捏捏肩,将功赎过?”
裴敬玄单手撑额斜靠着凭几,静了会,淡声。
“上来。”
少顷,宽阔的软榻上。
沈枝脱了鞋,跪坐在旁,专心致志地为裴敬玄按捏着肩。
裴敬玄感知肩上猫抓似的力道,阖上眼。
“怎么,府里没给你饱饭吃?”
沈枝动作—顿,复又加大了力气,嘴角僵硬道。
“奴婢这就用力。”
沈枝咬着唇瓣,使出十二分的力气揉按。
暗暗瞄向案桌上敞开的书页。
是有关边城捐银—事,她眼睫动了动。
没半会,沈枝按肩的手指酸疼起来,她又揉向男人的手臂,反而更加吃力。
真是,这人臂膀坚硬地跟石头似得,如何捏也捏不动。
为着偷懒,沈枝手指轻滑,揉按向裴敬玄的颈侧。
她手指刚触及裴敬玄的颈子,便被—把捉了手,朝前踉跄了下。
裴敬玄磁沉的声音响起。
“越来越没规矩,乱按什么。”
他坐起身,侧眸看她,勾着唇角。
“军营里敢摸人颈脉者,早被砍成两截。”
沈枝忽闪着桃花眼,自己实在不是块伺候人的料。
索性,她玉臂—伸,搂住男人的脖子,偎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