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林老师也愣住了。这说明他分析错了。“那在哪发生的?”他问。
“山脚下的一处小松林,案发后我们找老乡打听才知道,当年付小婉死时,没有出阁,村里不让埋,就直接在山脚下火化,骨灰也没收。转年开春付小文去种了很多小松苗,居然都活了,因为只有十八棵,所以村里都叫那里小松林。”
“原来是明月夜,短松冈!”穆林老师叹息道。
“您的分析没错,只怪我们才开始排查的不细,把警员都安排到了村坟茔地蹲守了。死者戴着紫色丝巾。这也是我们最难理解的,按理说凶手按着七色顺序杀人,七色全都出现了,怎么小婉还没出现呢?”午南看着穆林问。
“女孩身上有烙印吗?”穆林老师问。
“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我脱口而出。
“我终于明白了!”穆林老师突然站起身,道:“是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七色分出,再合成一色,就是白色,还有一起案件,小婉应该是那个戴白色丝巾的人,她才是最后一名受害者。”穆林老师叹息道。
“凶手如果是付小文的话,那他就是想还原当年的情景,可是现在是正夏,哪来的雪景啊?”我有点困惑。
穆林老师幽幽地说:“雪景是可以画出来的。”
“老师,你还是怀疑每个现场背后都有一幅画?”我觉得他有点固执。
“据我们反复走访调查,大陆原来是被收养的,而且在这期间去过了红粮乡,但是没有明显的证据显示去过小松林。我们侦查员跟踪他两天了,就是拿不到dNA,这家伙反侦察能力太强了,头发也剃了,基本不在外面吃喝,连厕所都不上。”
“去他家找啊?”我说。
“证据获得必须符合程序,要不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我们手头的线索还不足以拿到搜查令。”
我明白了,禁不住低头思索。
午南见我俩儿都不说话,开玩笑道:“我得跟穆老板好好处,说不定哪天我也得拜个师呢?”
穆林老师一愣,问:“你也喜欢书画?”
“不,我想和你学做生意,当老板。”
“那有什么好?当警官多威风啊?”
“还是当老板好,不信且看宴中酒,杯杯先敬有钱人。”午南笑道。
“那你做过生意吗?”穆林老师问。
“以前和几个朋友合伙做过几次,结果是五马倒四羊,四羊变三鸡,最后就剩一地鸡毛,风一吹还散了!”午南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