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非白猛地将我甩到后面,可是他自己却无法止步,跌了下来,我清醒了过来,却见眼前是什么
樱花林,耳边传来湍急的水流声。
那镜壁打开之后,竟然是一片危崖,那幻象之后便是一条几百丈深的地下涧水。
我胆战心惊的飞跑到崖边,看着两人同时挂在崖边,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我该先拉谁?
段月容不会游泳,这是我当时脑中闪现的最先的一条指令。
于是我本能的一探手将段月容拉了上来,段月容那死小子,拼了命的死抱着我的手臂,紫眼珠子死
死的看着我和百丈高危崖下的幽深水流,满是惧意。
混小子,瞪什么瞪,你怕个什么劲,谁叫你是个永远也学不会有用的旱鸭子,水中大白痴。
永业三年后他随大理王回了播州,我一直以为他学会了游泳,直到我永业七年买下了 杭州的府邸
,正琢磨取什么名,他老人家趾高气扬的赶过来了,一脸风雅的说道“本宫”他要为园中名景一一
赐名,游园中大湖时,得意洋洋地说要更名问珠,我一脸木然的瞪着他,而他却得意的仰头大笑起
来,这时湖中圈养的最大的一只仙鹤硬被他那可怕的笑声给惊飞起来,可能是那时的武功还没有完
全恢复,那只大仙鹤飞过拱桥时,竟然把他给生生给掠到,啪唧一下掉进了湖里。
他老人家沉阿沉,一众人等看的直瞪眼,后来还是翠花最先反映过来,跳了下去,等捞上来时就更
一只落汤鸡似的,先是死抱着翠花,然后是死抱着我,看着不远处优雅的仙鹤,咬牙切齿了半天,
厉声呵斥着命人把仙鹤全宰了。
他的人在我的地头上,自然是不敢真去捕杀珍惜禽类,最主要的是他很快在我怀里很没用的晕了过
去,我一开始以为他故意装芊芊弱质。
诶!?我打了他半天脸,都肿了,还是没醒,然后我意识到了他老人家是真晕了。
他发了两天的高烧,在我这里哼哼唧唧的养了十几天的病翠花满面心疼地说,太子在播州曾经天天
努力的在水中憋气,然而遗憾的是殿下楞没学会,一气之下就不学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世人口中一旦提起便是又惊又怕的紫月公子,那无恶不作的大理太子,天地人神
公愤的大妖孽段月容还是有弱点的!
他——乃是水世界一大白痴!
他干吗抱那么紧,我使劲甩开他,正待去拉原非白,他却轻巧的跃了上来。
潋滟的凤眸再看我时,已然没有了温度。
我知道这一准又伤了他了,便疾步上前:“非白,你没事吧,我刚才先拉他是因。。。。。。”
我不由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神让我心酸,好像他根本不认识我一样,甚至有了一丝鄙夷。
他往深崖下急湍的水流凝视了片刻,面色有些惨淡,口中似是喃喃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里乃是一条死路,还是往回走。”他不再看我们一眼,取了火把,独自往前走去。
我的心上像是裂开了一道口子,疼得让我开不了口。
远远的看着段月容:“你能走了么,快站起来吧。”
段月容的紫眼睛也冷下来,从地上一跃而起,鼻子里哧了一声:“你就怕他怕成那样。”
有心想去看看段月容,又怕原非白冷脸子,想去跟原非白解释,又不想激段月容,几度心酸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