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性,戴着眼镜,看起来知书达理,正是早上来过的施丹瑞。
她快步走到团子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不住嘴的道歉:“我早上的时候因为太担心儿子了,所以口不择言得罪了小神仙,求小神仙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个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求您原谅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吧!”
即使团子说过她会再次回来,李文心和唐金瓜见到她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还是有些诧异。
施丹瑞这也是不得不厚着脸皮重新回来的。
早上的时候,她在山路上听施工队的工头说了一嘴,当时就有些相信了,但人都已经得罪了,也不好回头,她回去之后把儿子从医院接了回来,然后又去大道观请了大师来给儿子驱邪。
没想到大师一做法,刚平静了一会儿的儿子瞬间就嚎叫着从床上滚到地上,扭曲痉挛的十分可怕,最后连脸上都出现了道道血痕。
那大师一看竟吓的连连后退,连钱都没要就跑了。
施丹瑞都快崩溃了,她一个人都没办法把儿子抬到床上,所以只能给她的“老公”打电话求助,可她的“老公”有老婆儿子,这些年已经不怎么管她生下的儿子了。
她还没说几句话就被挂断了电话。
施丹瑞没办法,看着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的儿子,只能咬咬牙出门了。
在路过县里那座大却破旧的学校时,发现果然有施工队拉了隔离带在重新扩大修建学校。
她没忍住去问了,那工头说的话跟修路的工头说的别无二致。
这让她更加坚定了重新回来找团子的心。
“只要小神仙您能救我儿子,我愿意出三万的香油钱!”
团子抱着小鸡仔本来还不愿意,听见有钱钱才勉强点头:“那好吧。”
施丹瑞松了口气,连忙从地上起来:“小神仙咱们现在就去吧?”
团子把怀里的小鸡仔放到地上,拍拍它的头:“小啾,你和大啾它们先玩一会儿哦,我出去赚个钱钱,一会儿就回来。”
施丹瑞:……
她心里还是有点火,但不敢再发出来了。
王建军听见声音,这时候才过来,见团子要走连忙拦住:“饭都快好了,而且都这么晚了,咱不去了。”
团子拍拍他的裤腿,安抚道:“没关系的小军,她出钱钱了。”说着她走到李文心面前伸出两只短短的小胳膊:“小心,抱抱。”
李文心失笑,弯腰把她抱起来对王建军道:“妙妙想去就让她去吧,我陪着她。”
唐金瓜也过来了:“我也陪妙妙去。”
王建军不喜欢施丹瑞,因为她骂团子是小鳖崽子!
所以他还是有些不愿意让团子去,脸色十分不好的问她:“你家在哪儿啊?”
施丹瑞连忙道:“就在县城西,不远,打出租车15分钟就到了。”
王建军算算时间,团子回来饭正好能好,这才放行,叮嘱李文心和唐金瓜,让团子看完就赶紧回来吃饭。
施丹瑞带着团子、李文心和唐金瓜回到家,她的儿子还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翻着白眼,保持着痉挛的姿势已经不动了,形状十分瘆人。
“儿子!”
施丹瑞嚎叫一声,狂奔过去查看,发现他还有气,脱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回头对团子道:“小神仙,您快来看看,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团子站在李文心腿边,并没有过去,她把小脑袋埋在李文心的腿上,小奶音有些愤怒:“他被扎过,被咬过,头皮还被撕开了点!”
“什么!头,头皮……”施丹瑞惊叫出声,连忙把儿子的头抬起来查看,在抬起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不对了,出手一片湿热,并且儿子的后脑勺竟然会错位,严格的说是部分头皮没有了连接,被撕开才产生的错位。
认识到这个事实以后,施丹瑞差点晕过去,嘶哑着声音怒吼:“谁!到底是哪个阴毒的东西在害我儿子!”她忽然想起来,恨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因为她恨我以前抢走了她的丈夫,所以才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来对付我儿子!可我现在都已经一无所有,只有这一个儿子了啊!她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小神仙,小神仙您赶紧帮我破了她的法,救救我儿子,帮我治治她!”
李文心已经把团子抱了起来,团子现在埋在他怀里,小奶音依旧愤怒:“才不是呢!是你们自己坏!”
她挥了下小手手。
这个房间顿时就热闹了,挤挤攘攘竟然没有一处空地。
施丹瑞双目圆睁,哭喊梗在了嗓子眼,再也发不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