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斯被两个急救员用担架抬出了牢房,身边还跟着个举着吊瓶的女护士。
罗非则拉住医生急切地问道:“霍医生他怎么样?”
“被人打晕了,可能有脑震荡的情况,具体情况还得先回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医生说完也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牢房里,只剩下了罗非,他环顾了一下四周,随后掏出那张纸条,在手里慢慢地展开。只见纸条上写着的是:小心Captain金
罗非看着纸条上的几个字,不禁皱起眉:“Captain金?”
当罗非回到巡捕房时,刚下黄包车就注意到了巡捕房外公告栏处明晃晃地贴着几大张悬赏令。罗非走进见悬赏令上印着:一级重犯“金不败”赏金十万大洋。上面还配了一张肖像图。
这时,一个巡警走来,用一张新的悬赏通知遮盖住旧刚才罗非所看的那张。罗非接着又仔细观看,只见大体内容还是和刚才那张悬赏缉拿差不多,只不过,原来的一级重犯现在改成了特级重犯,赏金也由十万大洋变成了五十万。
罗非看罢正要转身走开时,身后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与罗非擦肩而过。罗非下意识地看着一眼那个人,只见他站在公告栏不远处,也看了看悬赏,然后就又转身跟着自己走进了巡捕房的大门。
“哼,才五十万。。。。。。”后面那人语气不屑地嘀咕着。
罗非听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人。那个男人与罗非对视了一眼,邪魅一笑。
罗非心想:就算是来领赏金的,也不用这么嚣张吧。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走在巡捕房大厅内。罗非径直走向探长办公室。而那个男人则左右环顾了一下大办公室,随即走道到叶常青的办公桌旁,敲了敲桌面。
正在写报告的叶常青头也不抬,一脸不耐烦:“什么事?”
“自首。”
叶常青停下笔,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又低下头一边写一边问:“哦,犯什么事啦?”
“犯的事?”男人冷笑着摇摇头,“太多,记不清了,不过最近呢,我准备抢劫魏帮办的金库,绑架欧阳会长的儿子,再炸一下陈狱长的轮船,这三位应该都已经收到我的恐吓信了。”
叶常青还没听完就惊得腾地站了起来,拔枪指着男人:“你…你…是……”
男人谈笑风生地指了指墙上的悬赏令:“喏,我就是你们墙上贴的那个人,金不败!”金不败说完,一脸不屑地伸出双手,“拷上吧。”
办公大厅内瞬间一派寂静,所有的警探都愣在原地,面色惊愕地看着金不败。随即下秒钟,几乎在场身上带枪的所有警探巡捕们都跑过去将金不败团团围住,随即拔枪如临大敌地指着这个特级悬赏犯。
这时,沙威也从探长室冲了出来,而罗非只是站在探长室门口朝大厅扫了一眼,便悄悄关上了门。
随后,金不败便被沙威亲自带人押送进了警务处监狱。接下来,沙威就立刻拟定了一个提审重犯的申请。晚间,双手和双脚已经都戴上了镣铐的金不败端坐在一个单间牢房内。牢房外站着六位狱卒,持枪瞄着金不败。沙威、秦小曼、叶常青带着六个警探走了进去。
沙威神色严峻地盯着金不败,脸上还是疑惑重重:“你真的是金不败?”
“我做的事,每一件都是死罪。”金不败说着,用手比出手枪的样子放在自己的太阳穴旁,“谁要是冒充我,那不是找死吗?”
“为什么突然想要自首?”沙威对金不败厉声问道。
金不败微微一笑:“好玩。”
沙威怒瞪着金不败:“好玩?!”
“不过这手铐脚镣都挺重的,帮我去了吧。”金不败冲着沙威晃了晃镣铐,“还有,我包里带了张唱片,能不能帮我弄台留声机?”
叶常青指着金不败,咬牙切齿:“你疯了吧?这是死囚牢房,谁他妈会听你的?”
金不败蔑然一笑:“会,你们都会听我的。”金不败转向沙威,语气突然变得阴阳怪气,“沙探长,你有个儿子,在日本留学,功课不错,上个星期有个测试他差点儿考满分,可惜有个地名写错了。”
沙威听完,整个人惊得脸色一变:“你……”
金不败得意地又指了指叶常青,对沙威说道:“你后边这个警探是不是叫叶常青?老家安徽,父亲早逝,母亲和妹妹在家乡捕鱼为生,风里来浪里去的,还真是辛苦。”
叶常青听罢,本能地向后一退身,咽了口吐沫,神情惶然地看向沙威。
接着,金不败又转向沙威身旁的秦小曼,表情夸张地说道:“这位是秦小曼,第一个女警探,了不起!你父母早亡,这些年全靠姨妈帮助,你才能长大成人,还读了警探学校。”
紧接着,金不败犀利的目光又扫过秦小曼后面的六个警探,佯装思考:“我想想,你是赵贵生,你是孙天成……李忠义、周中兴、韩晓光,最后面那个叫林鹏程,有个四岁的女儿,白天都在托儿所,对不对?”
小曼向金不败迈了一步:“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想弄台留声机,听听音乐。”金不败对小曼笑着耸耸肩,“这要求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