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闲总是进退有度,冯星遥不用花心思维护,他回了个“晚安”,就扔下手机打算去洗漱。
可是手机刚离手,沈征来电了。
沈征对他是有恩的,他再累,沈征的电话还是要接。
冯星遥马上拿起手机:“喂,沈征。”
这个陌生的名字,叫起来越来越顺口了。
“嗯,是我。”沈征好听的声音顺着听筒钻过来,在冯星遥耳廓上打转,“你还没睡吧?能出来吗?”
“现在?”冯星遥意识到沈征来了,犹豫两秒,答道,“好,稍等我一下。”
很多选手还没睡呢,冯星遥套了件卫衣,戴上宽大的帽子,尽量低调地下楼出了宿舍。
楼外清净了很多,学生们没开学,选手们没出来,空旷的校园街道只有树影摇晃,沈征的车停得稍远,在宿舍楼楼上看不见,下了楼,一眼就看见了。
沈征在车里坐着,冯星遥走过去,见沈征示意他上车,他便绕到副驾,打开车门。
“蟹黄包和粉蒸小排。”
冯星遥刚坐下,沈征就递过来一个餐盒和一副筷子。在冯星遥疑惑的眼神中,沈征笑了笑:“想吃夜宵没人陪,我就来找你了。”
乔鹤白给沈征发信息,说冯星遥看起来有心事,这期比赛要栽。沈征想到冯星遥的性子,并没有匆忙赶来,而是刻意等到晚上,带着吃的“慰问”。
果然,冯星遥两顿没吃,乍一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咕噜噜地投降了。
沈征怎么会没人陪呢?只不过找个借口来看自己而已。
冯星遥低下头,闷声说:“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表现不好了?”
“一方面。”沈征不否认,并给冯星遥打开筷子的包装和餐盒盖,“另一方面,是我想你了。”
这和逼问冯星遥为什么排斥地下室不同,能影响冯星遥比赛的,必然是极大的心结,冯星遥连莫等闲都不说,跟他更不会开口。
所以他不问,给冯星遥最大的空间。
冯星遥拿起筷子,简直不知如何回应。他夹起蟹黄包咬了一口,细细品尝道:“真好吃。”
沈征望着冯星遥,递过去一张面巾纸:“有个好消息,想不想听?”
“谢谢。”冯星遥用纸巾擦了下嘴角,吃着问:“什么好消息?”
“明天你比赛结束,后天,我们给你调户籍。”沈征柔声说,“你要正式跟我一个户口本了。”
冯军那个老鸡贼,签了合同还不放人,非等他放了第一笔款,才同意他们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