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斐却忽地眼睛发亮,激动道:“我知道这院子要拿来干什么了,将它用作药田种植药材吧。这里灵气充裕,种出来的药材品质会非常好的。顺带,我们还能种些瓜果自己吃。”
“既然这样,我就做个小医师好了。我大师兄和二师姐都懂得简单医术,我跟他们学了些,再加上灵气灌溉的药草,用来治凡人的小病肯定没问题。”
“好。”殷不疑自然是支持她的一切决定。
“本来我想的是,我这么能打,可以做个镖师什么的。”唐玉斐看向殷不疑,眉眼笑的弯弯,“不过做镖师肯定要三天两头在外奔波,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也会孤单的。”
家这个字,对殷不疑而言很陌生。
但此刻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却让他的内心被融融暖意包裹着,只觉得很安宁。
从此之后,这里是他们的家。
殷不疑的眼角眉梢俱是轻软温柔的,他轻声道:“确实会孤单。”
“所以呀,我不会走远的。”唐玉斐被他看的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再碰碰他的脸。
太阳落山后,晚间便起了微风,吹散了白天的暑意。殷不疑的皮肤摸起来还是很舒服,指尖有种被清澈的溪水浸泡的感觉。
唐玉斐碰着碰着就不老实了起来。
她的指尖顺着他的脸往后滑,触到他的耳垂时,她感觉到殷不疑的身体微微一颤,随后耳朵的温度便明显升高。
殷不疑没动,唐玉斐也装作不觉,她突然很好奇,殷不疑能顺着她到什么地步。
于是手指贴着他漂亮的颌骨继续下滑,慢慢落于他的下巴,之后一点一点往他的喉结行去。
殷不疑只觉得脸颊酥酥&39;痒痒,唐玉斐指尖的温度有些高,像携着一簇小火苗,只随意的撩&39;拨就能片刻燎原。可偏偏她不疾不徐,像慵懒的猫儿在院内闲庭信步,这份难耐便被无限拉长。
手下的人明显呼吸微乱,而在唐玉斐摸到殷不疑微凸的喉结时,他闭上眼睛,抿紧了唇。
可饶是如此,那只作妖的手还是不肯就此罢歇,越发嚣张地从脖颈滑至锁骨,探到了他的衣襟。
殷不疑终于忍不住轻轻攥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睁开眼睛时,原本透彻的黑眸明显暗了几许,其间夹杂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殷不疑似乎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再一次松开了唐玉斐的手,并静幽幽地注视着她。
就好像,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唐玉斐忍不住轻吸口气,一边对自己的举动心怀罪恶,一边又实在觉得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殷不疑现在的眼神。于是她扑上去,抱着他的脖子,用力吻在他微凉而柔软的唇上。
鼻尖传来他清香冷冽的味道,如林间青竹,很好闻。
不过,这一吻实在有些粗鲁,因为唐玉斐正怀着点欺负他的心思,最后还嫌不够似的在他的唇上咬了咬。
等到松开时,唐玉斐看到殷不疑的唇微微发红发肿,她这才略感心虚地轻咳一声,淡定起身:“忙了一天出了不少汗,我先去洗个澡。”
说罢火速逃离。
殷不疑看着她亲完就走的背影,抬手轻轻碰上被她咬过的地方,如今上面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与温度。
他驻足原地,微微出神。
城里那座闲置许久的闹鬼宅子卖出去了,这件事不过两日就在邻里街坊间传遍,不少路过的人都看到宅邸门口已经挂上两盏灯笼。据说,买下这宅邸的是两个外乡人。
知晓这事的人都悄悄议论这宅子主人不道德,都说这里不干净,怎么还专骗外来人呢?
不过,大家也都有些好奇买下宅子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江城内小河许多,房屋皆是临水而建,粉墙白瓦。等到天色晚了,凉风渐起,江城的人家就会在河堤旁散步乘凉,看着河内有渔船小舟慢悠悠划过,一派安然舒适。
不少好奇的人借着散步,在这宅子附近绕了好几圈,等了许久,终于是见到两道人影由远及近慢慢走来。
那男子身着浅青色的衣袍,身姿清隽,行走间墨发微扬,衣袖如流风回雪。
他身旁是位身材纤瘦的年轻女子,穿了件颜色更深些的绿色衣裙,袖口叠了两层,却没露出手腕,发间仅簪着素簪。
那女子眼眸如星,顾盼神飞,正低声说着什么。而身旁好看得如谪仙似的男子则略微侧过头,认真听着,唇角含笑,浅中带柔。
两人就这么打河畔走过,这绿意如山林竹间刮过的一阵清爽的风,令人暑意顿消。
周围的路人看的挪不开眼睛,直直目送他们进了那座宅子,暗自咋舌。
想不到买下那座宅子的两个外乡人长的这么好看,看着像是对夫妻眷侣,活脱脱是从画本子里跳出来的,连带着那原本阴气森森的宅子都漂亮了许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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