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冰不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张焱说。这世上有很多事都没有为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会留的比较久?”胡冰一脸真诚的又问。
“唔……这要看房东是押一付一还是押一付三了”。
“……”
张焱转头含笑看着他,“虎头要吗?”
胡冰心情复杂的点点头。
“那我给你擦上桐油,保存的时间会久一点”,张焱说着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包装严实的矿泉水瓶——里面盛了大半瓶黄橙橙的桐油。
他拿了一个小碗倒出来一点,拿着软毛刷手法轻巧的擦上了一层,木纹纹理瞬间显露出来。
又说:“你明天拿软布擦一遍,会亮很多。记住不要沾水,不过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没什么收藏价值。”
当天下午,胡冰送别了张焱。因为他是临行当天才说自己要走的,并没有大张旗鼓昭告天下,除了胡冰也没有别的人来送,和他平时的臭显摆劲儿完全不同。
他就好像是故意退隐一样,火灭烟消。胡冰望着张焱的背影,总感觉他遇上的那些人和事,说过的那些玩笑话,对他来说真的只是随口扯得无意义的玩笑罢了。
也难怪他说话老是没正形,因为压根就没打算放在心里。
暑期匆匆而过,转眼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这几天暴雨如注,也有几天干打雷不下雨的时候。
老旧的电线经不起折腾,“刺啦”几声点着了衣柜,而烦人的大雨却踢天弄井的偏偏不来了。
女人的尖叫声响在耳畔,沉睡的胡冰被一双坚实有力的大手拍醒。慵懒的大脑终于回过神儿来,门口是蔓延开的火光,女人凄厉的尖叫声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雷鸣钻进耳朵里。
“快走,着火了!”
胡冰瞬间惊醒,求生本能牵着他狂奔而出。
因为短路所有灯光早已偃旗息鼓。因为是半夜,道路通畅,消防车和救护车都来得很及时,并没有造成多大的经济损失。
只是胡母身体里的孩子没了,好在抢救及时大人没事。
就是受刺激太大,脑子不太清楚了。
她嘴巴耳朵都好使,就是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