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小青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别开这种玩笑。”
文静却在同时回答:“那我就左拥右抱两个都收了!”
许一鸣拍案而笑,指着文静对好友说:“嘿,看看,这就叫默契,开玩笑得这么回复才对味儿。”
或许是因为文静和许一鸣两人都是外向性格也都够学渣,深恶痛绝的说起念书来特别有共同语言,以至于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熟络得像认识很久的朋友。
许一鸣甚至乐呵呵的直接邀请文静下次抛弃印小青和他一起去吃海鲜烧烤。
“那我不要,”吃货文静直接摇了摇头道,“烧烤我爱吃,可海鲜要清蒸或水煮才最鲜美。何况,我俩才刚恋爱不需要电灯泡。”
说着她还拉起印小青的手轻轻一握,两人相视而笑。
“哎,秀恩爱闪瞎我狗眼。”单身狗许一鸣做了个嫌弃表情,心里却挺看好眼前这一对恋人。
其实,印小青一直没女友也有他的“功劳”。
论脸和身材许一鸣与印小青不相上下,却更开朗善谈甚至更有钱更会花钱,同时认识他俩的女人多半都奔许富一代去了,能像顾文静这样坚持原则不动摇的很少见。
许一鸣一面暗暗替印小青高兴着,一面疑惑他今天怎么像心里有事儿似的略沉默,带女友来吃饭不该和乐融融的吗?
吃到八分饱时,满腹疑惑的许一鸣直截了当的问了起来:“你今天怎么回事,话这么少,是遇到难处了?”
“也不算难处,就是我之前在考虑要不要去我爸那工作,因为公立医院收入实在有点不够看。可今天去了后还是觉得我有点不适应。”印小青见好友询问,就又把跟文静说过的话讲了一遍。
没想到,许一鸣和文静的反应截然不同。
“我说,你是象牙塔待太久念书念迂了吧?我觉得伯父完全没错,常规打胎而已也没敲竹杠,又不是建筑师搞豆腐渣工程何必上升到什么道德高度。”许一鸣甚至是用嘲笑的语气这么说小青。
“与道德无关么?”印小青蹙眉疑虑道,“可我总觉得,如果不那么夸张的描述会减少患者的盲目冲动。”
许一鸣不赞同的摇头反驳,指着桌上的残羹剩菜说:“你这是精神洁癖吧?大家都这么打广告,就像每个餐馆说自家的菜最好吃,肚子饿的人自己会去看宣传画选馆子一样的。”
“这样啊!”在印小青钻牛角尖沉思的同时,反倒是文静恍然大悟道,“就是说想堕胎的人接受着同样的铺天盖地的信息,不会因拉斐尔的广告而变多变少,只有不同医院的客户人数会有变化,她们就算不去小青家的医院自然有别的地方可去,还不如让肥水流到自家田里。”
“对,就是这道理!”许一鸣立刻给文静竖了一个大拇指。
随即他又用很不屑的语气举例道:“譬如我圈子里好多老板搞小嫩模不喜欢用套,干这行的她们能不知道有风险?甭说怀孕那尖锐湿疣、艾滋什么的也可能得啊。但告诉你,这事儿明码实价,戴不戴、口不口价位大不相同,看在钱的份儿上很多人就从了。这和医院有狗屁关系。”
听许一鸣提到这个,印小青忽然想起了一件印象非常深刻的事儿:“嗯,我刚开始看门诊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嘴上出现尖锐湿疣皮疹的患者,长得挺漂亮走路像是模特,她还以为自己得的是口疮。本来只是常规妇科检查,我让这人转诊去皮肤性病科还挨骂了。”
那么早之前的病人还惦记着啊?!还记得人家漂亮,哼。
文静听着他俩交谈,然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刷手机百度了尖锐湿疣这种一听就是脏病的文字介绍以及图片,顿时……恶心得再吃不下餐后水果——石榴。密集恐惧啊,太可怕。
随即她就体谅了印小青对那位陌生美女的念念不忘,那玩意儿长嘴上的画面太酸爽,终身难忘都有可能!
正当文静看着图片浑身起鸡皮疙瘩时,耳畔传来印小青有些纠结的说话声:“算了,不谈这事儿了,容我缓缓好好想想。这吃完了还续摊么?”
许一鸣摆了摆手回答道:“你俩约会去呗,我就不参与了。晚点还约了人嗨皮。”
“要戴套。”印小青立即如此提醒。他这好友有点游戏人间的感觉,所谓久走夜路必遇鬼,不够洁身自好就一定得做好保护措施。
“打业务麻将而已你想多了,”许一鸣说完还笑着推了印小青一把,“快选个地方甜蜜去吧,别跟我这儿磨蹭。”
辞别好兄弟后,印小青直接问文静想去哪儿,只要不是太乱糟糟的地方他都没意见。
“你吃甜食么?去甜品店怎么样?”文静决定参考许一鸣的提议选个甜蜜的地方,或许吃点甜食也能改善印小青的心情。
“嗯,我能吃甜的。去港式茶餐厅?”
文静摇了摇头道:“中式传统甜点店,我好友跟人合伙儿开的,叫知味斋——东西特别棒。今天我见了你朋友,你也见见我闺蜜呗。”
说完见印小青没反对,她立刻拨了一个电话:“小饼子,你在不在店里?给我留两个座呗,马上就过来。嗯,两个人,对就是医生哥哥。”
小饼子毕业于烹饪专科学校,是个白案即面点师,她本名叫舒冰,和林丹丹一样也是文静的中学同学,不同的是她是真正可交心的闺密。
文静跟舒冰说过一些关于印小青的事儿,有遭遇林丹丹的也有一起救人的,吐槽过他切牛肉也说过那些可爱的饭团,唯独没讲两人已经正式确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