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听喽!”
“洗耳恭听!”展峰仍不改调皮的本性。
诸葛玉明作势咳了一声,“依敝人浅见,乃引佛之言——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好小子,你耍我!”晨峰气得眼瞪胡子翘。
“展老呀!你这老儿兼玩童常整得咱们这些后生晚辈有苦难诉,不乘机整回来怎成呢?”诸葛玉明玩世不恭的脸上笑意可掬。
晨峰捻着胡子,思量着这诸葛玉明的“因果报应”但—颗存无害人的思想的脑袋,怎么也想不通这道理,头摇得像博浪鼓。
“不成!不成!你这贼头小少娃的话,会让老儿的脑袋出故障,反正我一定要把你整回来,我若办不到,晔儿娃娃会替我整,哼哼……到时候……”展峰有时胡涂,有时倒挺精的。
诸葛玉明暗惊,她忒是聪明,倒也畏惧晔儿三分,尤其是她的不按牌理出牌,常让人头昏脑胀。
“晔儿娃娃刁得紧,她岂会任你摆布?”诸葛玉明旁敲侧击的劝他打消主意。
“多谢你替我操这心思,晔儿娃娃早就千方百计的向我索取这寒血玉铃,以给她那只大狗儿做颈饰,所以,为达目的,老儿不惜吃这亏!”
“不会吧,那铃铛可是你从天山顶峰冒险取下来的,可谓是千载难逢的一块宝玉,也是名师司徒拙手的得童作品,你现在要让它给晔儿做狗饰!?”诸葛玉明不相信展峰会为了整她,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不妨,这铃在小老儿身上稍嫌碍眼,反正迟早也会被她骗去,倒不如光明正大的。送给她,还可占回些便宜呢!呵呵……”
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现在为了整她诸葛玉明而易主,她不知该感激得痛哭流涕,还是该大笑三声?
忽地,外头传来浦扬海呼唤的声音——
“还在这打屁!毕侍卫已请动皇上调军相援了!”
“办得好!立帆这次可立丁大功,快出发吧!”诸葛玉明偕同展峰一起飞身而出。
“周县令,你可知罪吗?”吏部尚书欧阳煜厉声询问伏跪在官案前的周世禄。
“小民不知何罪之有?”周世禄声音颤抖,脸色以惨白却故作无事般回答。
“周——世——禄!”欧阳煜大喝道,“老夫让你有机会自行认罪,你却不知好歹,来人啊!呈上证供!”
在旁一名官差递上证供,欧阳煜朗声宜道:“周世禄庚申年初到任京城服充,即受贿于妍卉楼老板许自逢黄金五百两;庚未年,私自招兵买马,欺瞒圣上。”
两年后,结党营私,勾结内宫殿前亲侍公公李定忠,又一年,谋害先王爱妃宁寒蝶于猎场行宫,五年来,更是受李定忠关照,偷取进贡圣物中饱私囊,于上你有何异议?“
周世禄冷汗直冒,愈听愈是惊惶,直到最后一句,已是两眼翻白,不省人事的晕倒在地。
欧阳煜轻视的一睨,随即有礼的向立在身旁衣着白袍,手持官笔的诸葛玉明询问道:“你瞧这如何是好?”
“这班恶人不哧不认帐,待他们全部落网后,来上句戏码,既可破案亦可娱乐身心。”诸葛玉明老谋深算的回答道。
“哈哈……老夫等着好戏上台,你放手去做便是!”欧阳煜满意的笑。
诸葛玉明躬身回礼,一身尽是飘逸的潇洒。
“不可能,绝不可能!”若丞紧捂双耳不愿再接受打击。
“皇上,恕微臣斗胆,这是天大的事实,已故太后确实涉嫌杀害宁妃和如意公主,”右正言陆超再次说明。
“陆聊,你教朕怎能相信自己的生母教唆杀人,而杀的正是对朕有恩情的人!?”
要十四岁的若丞接受这残酷的实情,确实狠心,宁妃温柔善良,更是精通歧黄,他六岁那年,不慎坠马,两腿俱折,幸赖她细心照料、施术接骨,令御医也望之兴叹的双腿健朗如新。
若丞对这段恩情没齿难忘,把宁妃当神般崇拜,怎知——怎知自己的亲生母亲正是杀害她的凶手!
“皇上且莫伤心,庄妃或许并非主谋,而是歹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所以,即使有过,也是无心的。”庄妃在若丞即位后当了两年的太后,但习惯上,众人仍称她为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