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绝凡等人像看了一句好戏的观众,个个脸上皆是欣喜自得的模样。
“李公公,”圣绝凡双臂交又横在胸前,惋惜道:“本来呢?是想请你来聚聚,若真没你的事,明儿个圣某遣八人大轿,奉送公公回府上,不过,现在突生变敷,唉!也连累了你的搭档们!可惜!可惜!”
李定忠龇牙咧嘴,目露凶光,仿佛一只着了失心疯的野兽,“姓圣的,你真够毒、够狠!”他恨恨的骂道。
“没你追杀宁贵妃和扣意公主的手段毒!”圣绝凡哼了一声,左臂不屑的一挥,大步的踏出门去,只剩他那些得意助手处理善后。
诸葛玉明的脸庞笑意可掬,和苗的向李定忠说道:“你呢只怕活不过几天了,主人的意思呢,是要你死得叨白些,别说我们坑了你。”
“圣家个个老奸巨猾,专使卑鄙的手段,”李定忠啐了一口。
“那是专门用来对付你这个阉驴的!”诸葛玉明反击道。
李定忠被刺中了要害,青筋暴露,一身的内力化成了缕缕青烟自头顶盖冒出。
“别激动,反正我把话带到便成,你听仔细了!没惜,宁妃娘娘已经仙逝,但如意公主尚在人世,娘娘临终前,拚着最后一口气,想把公主托给宁家的世交,也就是圣家老主人。”
“但那时老主人巳成仙了,理所当然,年轻主人就接下这担子,近六年的时间,公主以圣家小姐的身分隐居关外,掩人耳目,避了你的追杀,面团才那个宁妃,哼!哼!其实就是如意公主乔装的,如何?就凭三分的神似,就骗得你团团转,真是人快人心!哈……”
李定忠目毗欲裂,一口气梗在喉头。
说完,诸葛玉明一边大笑,一边走向门外,临走之际,回头又添了句:“李公公,这牢的铁条是用千年寒铁为你而特制的,若是想用内力扳开,玉明劝你,别费心了,没用的!”她又是一阵大笑,衣袂飘飘的走出去。
圣绝凡步至琢裴庭当口,一双脚好像突然不听使唤,往里头转了进去,却见晔儿并未换下方才扮鬼的装扮,神情恍偬的倚坐在窗台上。
“晔儿,你怎么在这发怔?留心着凉”圣绝凡卸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大哥”晔儿旋过头直视着他,“我好怕——”“不会真有鬼的圣绝凡拍拍她的肩道。
晔儿撂摇头道:“我怕的是这个,是真相,是事实,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好害怕!”
圣绝凡站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正色道,“你该是明白的时候了,但要记着一点,我们是不忍伤害你分毫的,好吗?你要记住,好吗?”
“好,一定不忘!”晔儿噙着泪倾首。
“这才是乖女孩”圣绝凡轻柔的将她拥入怀中,心中的隐忧依旧逐渐扩大。晔儿忘情的享受从他胸膛中透出的热力,退却了世间扰人的俗事。往下看着她双眼紧闭的脸,圣绝凡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三日后。
这天午后,晔儿带着福福在后山头散心乘凉,才一回房,就被家仆唤了去,说大哥在议事厅有事找她。
议事厅的门是半掩的,晔儿方推开,就看到好些人神色握重的坐在里头,有圣绝凡,若丞、诸葛玉明、展峰,袁镇和蒲扬海。
若丞位列首座,见晔儿进来,急切的站起身来,却是迟疑的欲言又止。
见状,晔儿不悦的闷哼了声:“闭关修行圆满了吗?怎肯见人了?”
若丞吞吞吐吐:“朕……朕……”。
“你你你,你架子可大了”晔儿头一扬,胸中一口翟气不吐不快。
若丞顿时声泪俱下,“朕不敢见你,因为怕得不到你的原谅,你皇娘的惨死,朕正是道因,负罪之身,不敢祈求你能宽恕……”
“什么皇娘?我不懂你说的,我娘是何模样,我都不知道了,更何论她的死!”
“皇姐,朕的哗姐姐,父皇的手中宝、掌上珠,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若丞多日来积压的情绪,一瞬间全部爆发。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请——你——闭——上——尊——口”她一宇一句冷硬的说道。
圣绝凡见他们两人僵持不下,遂开口道:“晔儿,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