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瞥了一眼面色沉了下去的带队青年,想起这位青年长老曾警告过“不得私下抱怨私谤”,只好咽下那口气,他种沸境的修为,怎敢触怒一尊灵苗修士呢?
“带错路,扣掉你的晚饭!”
秦霜笑眯眯的刺激他,倒要看看他敢怎样?董岳二十来岁,能修炼到种沸九重,的确是一个家族天才,可是秦霜踏入武道,仅只两年多,便种沸大成,岂会把他放在眼里?
“……”
董岳气的脸色一阵铁青,狠狠在心底骂了一声姥姥,却又不敢放肆,只好灰溜溜的走到前面,带路而行。
秦霜含笑抱拳,向那青年长老道了一声谢,便带着胡来、薛霸、云飞扬跟着那董岳,走出大厅,朝着他们所住的院落走去。
穿堂过轩,但只见院落重重,殿堂无数,带队青年已经介绍过,铁牌学府位于整个学院第一重外围,累年招收的种源学徒,多达十余万,包括学徒大厅在内的这一片建筑群,属于生活区,可想而知多么的广阔。
生活区是居住、修炼、餐饮、结交之地,而工作区便地域更广阔了,有的是药田区,有的在驯熟的妖兽区。有的在学徒餐堂,有的负责打扫庭院……
劳役也分贵贱高低,像给铁牌学府的老师们端茶倒水,铺床晒被,看守藏经阁。丹库等劳役,便属于高大上的活儿,不是一般学徒能轮到的;像掏粪倒尿,清理五谷轮回之所的活儿,便属于最低等的活儿,往往轮到最没头势的学徒去干。
像秦霜小组。分到一块药田,还不用管种植和收割采摘,可谓中等劳役,不上不下,秦霜有这个面子。分到这个活儿,除了董岳之外,其他三人还是相当满意的,至少觉得跟着这个新组长没吃什么亏吧?
活儿轻,意味着修炼时间多,特别是结交人脉更有大把时间,这一点特别让薛霸和云飞扬满意。
秦霜小组,属于新生。自然分到的住房,也极为偏远,好一点的房源。早被以前招收的老学徒们占满了。
七千八百零九号!便是秦霜小组分得的小型院落。在董岳的带领下,走过重重院落,七绕八拐的,终于出现在大家面前。
董岳拿他的玉质学牌,朝大门上一晃,学牌闪过一道玄光。两扇大门便嘎然敞开,连上锁落闩都不用。全靠烙印在门户上的玄阵发挥作用,极为新奇方便。
五人兴冲冲走进院落。便见小院内部真的不算大,天井种着两棵吐芬竞艳的花树,摆着两三座假山,一张石桌,一圈十多个石凳,便是院中景物了。此外便是三座房间,一间是组长单独居住的;一间是五人合住的;还有一间是练功房。论面积,还数练功房最大,室内各种练功器具,打坐蒲团,一应俱全。
董岳瞥见组长房间的面积,竟然跟他们四个合住的房间一般大,更是眼红的恨不得霸为己有,那择徒长老不知抽什么疯,他一张二十万的丹票,都买不来一个组长头衔,姥姥,择徒长老绝对大脑抽筋了。
“霜哥,你稍等,我先帮你打扫一下房间。”
大胖子胡来,别看出身豪富家族,满手明晃晃的的金戒指,脖颈还挂着一根粗粗的金链子,唯恐别人不知他囊中丰厚似的,他竞争失利,对秦霜倒没啥意见,他眼皮儿很活,也能舍下一张肥脸来,紧跟在秦霜的屁股后面,已经俨然以他的贴身跟班自居了。
既然混不成小组长,胡来也很光棍,那就混个小组第二的地位,再怎么说,也能少干点活儿,另外,他也从秦霜一朝权在手,便公然给董岳穿小鞋,看出秦霜不好惹,他可不想整天被秦霜琢磨怎么压制。
——马屁精!
董岳恨不得唾那张大胖脸一脸的唾沫,一个权力小的可怜的小组长而已,至于那么上赶着巴结吗?再怎么说,咱们哪一个不是家族骄傲?真不知胡来是怎么在家尊混的,这么没羞没皮的。
薛霸和云飞扬倒无可无不可,他俩舍不下自尊,但也对胡来的言行没啥意见,一看穿戴就知那厮不是干苦活儿的料,他俩出身贫寒,早就打定尽好自己本分,刻苦修炼,求个出人头地的主意。再说,药田的活儿也不算太重,胡来胖的流油怕出力流汗,他们可不怕,就当是修行的一部分吧。
这便是不同的心态,面对同一个问题,不同的理解吧!
胡来人胖,扫个地,洒点水,居然顺脸流热汗,他献殷勤,秦霜也不拒绝,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以示鼓励,便走进他的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胡来等人一进房门,胡来便一眨眼,第一个打量好室内环境,难怪四人合住的面积,跟秦霜单房一般大小,敢情是两张木床,分上下两个铺位,然后便是四个衣物木柜,一张木桌,四张木椅,此外便无他物,端的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
“我睡一个下铺,薛霸,你睡一个下铺,飞扬,董岳,你俩委屈一下,都睡上铺吧!”
胡来自恃主动帮秦霜打扫房间有功,立刻便颐指气使,俨然老大似的,把铺位分了一下,也不管他们同意否,先把他领取到的学徒福利,丢到一个看中的下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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