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齐揽月看着洛子阳狰狞的面孔,目光颤了颤,突然看懂,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庄儒生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超越,这是何种执着的痴恋?!
可他们都得接受庄儒生死了的事实。
仿若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与希望,齐揽月垂下了脑袋,声音轻的似一阵微风便能吹散的干净,“她从火里逃出来的,满身的伤,奄奄一息,甚至连人都看不清了,却紧拽着令牌要把它交给你。”
喉咙似哽咽着一块巨石,难受的让她痛哭都不能缓解,一丝念头却在心中徘徊不散,庄儒生爱着洛子阳,爱到了骨子里。
紧拽着齐揽月肩膀的手缓缓松开,洛子阳猩红的能滴血的眸子僵硬的转向那块令牌,有些地方,还残留着她的血迹。
脑海中,闪烁着她满身伤痕的拿着这块令牌焦急的想要找到他的场景,她重伤的时候战胜了恶蛊,为他。
庄儒生一直都在,并没有离开过他。
“傻瓜。”
颤抖的将令牌握在手中,双膝笔直的跪在地上,洛子阳弓着腰,拿着令牌捂住自己的脸庞,高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轻微的颤抖着。
寂静无声,只是轻微的动荡。
晶莹的液体从那指缝间滑落。
半响,他低哑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她不会死的。”似像全天下宣布,似向自己证明什么,他一定会找到她。
洛子阳带着黑影队赶到齐揽月所说的庄儒生尸体在的地方时,那里除了两具死士的尸体,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庄儒生曾经躺在那里的痕迹都没有。
就似一切都不是她所说的那样。
就连齐揽月看到这一幕,都震惊的不敢相信,她明明记得那么清晰,明明那么刻骨,事实却讽刺她那不过是一场幻觉。
庄儒生去哪了?或者说庄儒生的尸体去哪了?
除那里后,洛子阳的脸色冷峻的没有多余一丝的表情,就似被冰块冻住,他全神贯注的致力于寻找庄儒生,不放过一个角落,不落下一条线索,甚至是伊少倾也被他逼了出来。
绝美无双的冷酷男子竟有丝丝颓然的气息,他妖冶的眸子看着他比以往更加的冷艳,冷硬的再也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
他说,“他和蛊虫之间的联系已经断了。”
除了死,蛊虫和控蛊人之间的联系不会断。
庄儒生的尸体不在那,或许只是被人带走了,并不代表她还活着。
这句话藏在每个人的心中,却没人敢说出来。
“爷,太子在皇上面前谄言,意图收回你掌管禁军的权利,皇上似乎已经动心了。”心腹大臣跪在洛子阳的面前,皱着眉陈诉着,“还请王爷尽早下决断,不能任由太子胡作非为。”
“太子煽动群臣联名奏书,奏王爷荒淫无道,为一个女人把王城搅得天翻地覆,请求皇上剥夺你的爵位。”另一名臣子说道。
“太子把血洗烈城的事推到你的头上……”
……
跪在地上的一众全臣纷纷诉说着太子最近的行径,满脸的愤慨。
他们都是洛子阳以往暗地收罗的心腹,全都拥护邺王成皇。
“他要闹,就让他去闹吧,本王没兴趣。”烦躁的挥了挥手,洛子阳站起身来便大步的朝外走去。
“王爷……”群臣痛心疾首的大叫,却留不住洛子阳的步伐。
走到门口,莫庶纤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洛子阳的身侧,“爷,还是没有四夫人的消息。”
“继续找。”洛子阳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庄儒生身上。
群臣看到这一幕,满眼的绝望,他们突然发现,自己拥护的主子竟是个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废物。
洛子阳丝毫不顾群臣的想法,他满脑子只有庄儒生,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但他坚信她一定还活着。
而几日后洛城爆发的大事件,坚定了他的想法。
太子私藏的金库被举报,大量的金银珠宝被人从假山里挖了出来,足以将国库填满的财宝昭示着他这些年来的敛财行径。
人人发指,皇帝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