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能证明的只有两户,因为我们还查到,彭飞家就有咖啡机,我们调取了他的网购记录,发现他确实买过一样的咖啡。
任燚激动地说:这回他没法反驳了吧。
宫应弦冷笑道:我们拿出这个证据,两个人都承认了,但他们都声称只是想以牙还牙,把垃圾扔在2209门口,纵火与他们无关,其他几户我们还没有问。
任燚倒吸一口气,这个案子的真相,越往深了想越让他害怕:那你有什么打算?
宫应弦道:你还记得西边六户除了2209还有哪一家出了人命吗?
倒数第二家吧。任燚想了想,最后一家就是彭飞的2212,2211好像死了一个老人。
对,我们打算从他家入手,一会儿你就会见到2211的户主。宫应弦道,还有,通过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对彭飞这个人的怀疑越来越深,我决定给他做一次测谎。
测谎真的有效吗?任燚皱眉道,这个东西只能做辅助,在法庭上也无法做证据的。
我知道,测谎只是一个手段,我找来一个犯罪心理学的专家,想让他帮我们重新评估一下彭飞这个人。
你不是说证据不足,而且他面对周川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吗。
岂止是周川,他对陈佩都没有反应,这就让我更加怀疑了,更重要的是,现在除了他,我们找不到更合适的烧车嫌疑人的人选。你听过福尔摩斯的那句话吗?
当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剩下的不管有多荒谬,都是真相。
因为现在找不到新的嫌疑人,我要将他作为嫌疑人重新审视我手上所有的证据、审视他。宫应弦眯起眼睛,如果他犯了罪,无论他隐藏的多好,一定会暴露。
那陈佩呢?提到这个人,任燚偷偷看了一下宫应弦的表情。
我想先把万源小区的案子查清楚,反正他也跑不了。
谈话间,俩人已经到了分局。
蔡强正在审周川,任燚站在监控室外,看着周川短短一个月的住院生活,居然还胖了一圈,一想到这个王八蛋能吃饱喝足,而受害者家属却可能食不下咽,任燚就感到难言的愤怒。
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任燚问道。
他知道我们抓到了陈佩后,在医院的时候态度有点松动,不知道蔡强今天会不会有收获。
他认出陈佩了?
宫应弦摇头:有可能在网络上认识,但他们对彼此的容貌都是陌生的反应。
任燚听着蔡强在拍桌子,对周川威逼利诱。
走吧,我带你去见2211的户主。
俩人来到另外一间审讯室门外,宫应弦用眼神示意任燚从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
任燚凑近了往里一看,2211的户主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正低着头,仅是从那微微耸起的肩膀,也能看出她的不安。
宫应弦低声道:她并没有被拘留,只是我们要求她来配合调查,她应该已经等了至少有三四个小时了,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受害者家属,或者无关人员,白等这么长时间早生气了,但你看她,只有焦虑。
心虚?
应该是。宫应弦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人猛地抬起了头来,一眨不眨地看着俩人。
白女士。宫应弦翻了翻资料,你好,让你久等了。
白女士将肥胖的身体向后诿了诿,令背部贴近椅子的靠背,并尽量远离已经坐在桌子对面的宫应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