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名点头道:“前面带路吧。”
一众浮云舟便拥着两朵白云,向着那艘最大的浮云飞舟母舰飞去。
洛思宁小声问:“怎么样,问到办法了吗?”
“没有办法。”周时名苦笑道,“得等他主动联系我们,唉,回头再细说吧。”他怕周围那些披甲军卒听到,也不敢细说,摇了摇头,就不再言语。
洛思宁也就识趣的不再乱问。
一行人很快飞到巨型浮云飞舟上。
这浮云飞舟从下看就宽大无比,此时从上方看,更是充满了强大的气息。
堪比两个足球场大的宽大甲板上停满了小型飞舟,更有无数军卒来往奔瞳,一派繁忙的气息。
主舰塔高达五层,位于飞舟左侧。
众人飞上飞舟,甲板上便有军卒挥舞着红色旗子示意降落。
众亲卫将浮云飞舟按秩序停好后,这才簇拥着周时名和洛思宁前往舰塔。
周时名不想太突出,也按下云头,步行前进,唯有洛思宁嫌走得太远,盘坐在云朵上,拿了个绳子套在沈东游的肚子上,让他拉着自己前进。
沈东游很不忿,但形态身份摆在这里,只能乖乖认命,垂头丧气的拉着洛思宁。
众人来到舰塔,直上最顶层的指挥大厅。
雍王端坐高位,下首两侧排坐着一众军中将领,都是是神情彪悍,顶盔贯甲,而窦青山则坐在左首第一位。青衫折扇,神态悠然的董锐锋站在他的身后。
一走进大厅,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了过来。
程闯上前几步,半跪于地大声道:“校尉程闯前来复命,已请到猎人周时名前来。”
高锯正中的雍王道:“辛苦了,且歇息片刻。”他的声音浑厚深沉,甚是威严。
程闯施了一礼,带着部下退到一步。
周时名便领着洛思宁和沈东游上前道:“见过雍王,在下周时名。”
“周先生,久仰大名了。”雍王语气甚是语气,“来人,给周先生看座。”
便有侍从拿来椅子放在一旁,周时名也不客气,拱手谢过了,大赤赤在座椅上坐下,打眼一扫,才发觉那些威风凛凛的将军其实都是把半个屁股挨在椅子边上,看似在坐,其实是在蹲马步,倒有大半力量都靠两条腿,不由有些愕然,对这位雍王在边关的威势方才有了些许了解。
雍王名唤姜镇武,虽然名字里有个武子,却是文质彬彬,若不是身上穿着斑斓蟒袍,倒也平常的教书先生没有什么区别。
“前些时日接到小犬自雍州城家书,提及周先生贡献独家炼丹手法于集贤台,大大改进了方士炼丹的速度和质量,由此获得集贤台所颁的专属方士称号。此诚为我雍州数百年来少有的大喜事,自集贤台建立以来,我雍州还是首次有方士获此殊荣,小王也是倍感荣光,对周先生由此心生敬仰,渴盼一见,本想着是等此次巡边结束之后返回雍州城再相请,不想却在此时此地得见。”
雍王却不急着问地下的情况,而是娓娓聊起家常来,神态不急不徐,旁边诸将中虽然有急不可耐的,却也只能按着性子老实等待。本来还有人想着等这个猎人上来,呼喝几句,来个下马威,但看到雍王对他如此客气,又听说是得了集贤台奖励的大方士,便不由得都是心生敬意。
方士是国之支柱,尤其集贤台自建立以来,各种新式作战方器层出不穷,极大支援了边军的作战,用力的改变了边军作战态势,像是他们现在坐的巨型浮云飞舟,便是出自集贤台研发的作品,使得边军机动攻击作战半径极大增强,以前想深入妖域山脉作战可没有现在这么简单。
“王爷客气了。”周时名便这般性子,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若是雍王上来便呼呼喝喝,他也不会有好态度,但雍王这般亲切叙话,他自也就恭敬对待,“在雍州时,承蒙世子热情款待,又容许我进王府藏书楼,多有所得,因有些自雍州城走得过急,也未能向世子辞别,心中甚为不安。”
“先生为降妖奔走四方,聚散离合,本是常事,无须在意。”
雍王姜镇武又客套了两句,方这才把话题转入正轨,“周先生此次也报名参加了地下探查的队伍,不知下方是什么情况,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地陷得如此激烈?队伍中的其他人员可还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