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父亲腿断了以后,再也没有人把她举过肩膀。
再后来,她每一次回来,她父亲都会拄着拐在门口张望。
然后她走那天,再拄着拐送她到村口,一遍遍朝她挥手说:“不早了,回吧,”。
可每一次她回头,她拄拐的父亲还站在那里,就算隔的距离再远,她也能看见她父亲那眼底的舍不得!
从今以后,她的父亲再也不能拄着拐送她到村口,一次次挥手对她说:“不早了,回吧,”
沈清裴抱紧怀里哭的身体抖成筛子一样的妹妹,坚强出声:“也许,这对爸来说,是另外一种解脱!”
主事人叫来两个亲友,强行把沈漾拽开。
沈漾抱紧她父亲的骨灰,把头埋在她哥的怀里死死不松手。
最后实在没办法,主事人只好让人去叫张若兰。
“漾漾,听话,”
听到远处母亲熟悉的声音,沈漾抬头。
她妈妈站在不远处,短短三两天的时间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沈漾心里一阵绞痛,乖乖松了手。
看着他哥捧着他父亲的骨灰朝家走去,那一声声‘爸,回家了’,就像匕首戳进心脏一样的感觉,又冷又痛!
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沈漾眼里只剩下她父亲的轮廓!
“沈漾!”
在沈漾晕倒的刹那,陆柠跟宫轶及时把人接住。
骨灰进灵堂,又是一阵忙活。
“给,”宫轶找到沈清裴,把手机递给他。
沈清裴接过宫轶的手机,听着电话里一声声关心,沈清裴再次哽咽。
通完电话,沈清裴给宫轶找了双平底鞋:“我妈的鞋你别嫌弃,穿这个比你穿高跟鞋好受些,”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