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往往都是最了解女人的。
盛予淮心里的情绪,自然变得有些复杂。
之前林初就说过,她跟宁歆,并非无缘无故翻脸,是宁歆做了踩到她底线的事情。
而他不信。
他一直觉得,是林初往宁歆泼脏水。
没想到……林初说的,居然是真的。
“予淮,咱们盛家的人,向来光明磊落,我可不想让乱七八糟的人,丢了咱们盛家的脸。”
“这事儿,我会亲自去问她的。”盛予淮的表情紧绷着。
隔天,盛予淮又去了静山别墅。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问起这事儿。
而是,先带她去了,他跟她初遇的那棵木棉花树。
如今,这棵木棉花树,已经变成了医院这儿的一棵许愿树。
上面挂满了这儿的病人所许下的心愿。
风吹过,那些字条被吹得轻轻舞动。
宁歆对这儿无疑是陌生的,所以,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静静的站着。
“还记得这儿吗?”盛予淮问道。
“嗯!记得!”宁歆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样回答道。
“那个时候,我刚经历了一场大火,父母亲也因此死了。对我来说,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我不想说话,变得有点自闭。”
“而你,就像是一道光,闯进了我的世界。尤其是你的笑,真的治愈了我。”
“宁歆,你应该还是以前那个,美好又爱笑的女孩儿吧?”
宁歆被盛予淮幽深的注视,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了。
“当然啊……”
“那你为什么会出卖林初?”盛予淮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接问道。
宁歆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就连笑容也瞬间凝滞了。
“予淮,我……”
“所以,你真的把她的方子,卖给别人了?”
“予淮,这事儿你听我解释!我,我也是被逼的!”宁歆连忙抓住了盛予淮的手。
她的大脑快速转动着。
她得尽快给自己编造出一个令人信服的解释!
不然,她跟盛予淮就完蛋了。
盛予淮向来是一个讲原则的人,他最恨背地里耍手段,玩阴的。
“是那个乔靳!他逼我这样做的!他喜欢小初,就想把林氏集团逼到绝境,好让小初去求他……”
“你也知道的,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我根本没有决定权!他拿我母亲威胁我,我只能照做。我也不想伤害小初的……”
宁歆的眼泪说来就来,好像自己真的是有天大的苦衷一样。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盛予淮的面色还是没有和缓。
“乔靳那个人心狠手辣,我哪儿跟你说呢?我不敢……拿我母亲的安危开玩笑。”宁歆只好把责任都推给了乔靳。
盛予淮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宁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