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骨头错位的声音,谢知津没忍住,闷哼声传到了季声的耳朵里。
想起谢知津满脖子的血,季声再也做不到袖手旁观,他沉着脸走过去,试图把谢知津从地上拉起来。
可徐阳就像是发了狠,死死拽着谢知津的另一只胳膊不肯松手,看见季声过来就抬脚往上踹。
谢知津的右胳膊已经动不了了,可他怕徐阳伤着季声,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抽出左手来薅住了徐阳的头发,拽着他的脑袋使劲往地上碰。
碰了两下徐阳就爬不起来了。
季声眼疾手快地将谢知津拉了起来。
惊魂未定中,他定睛打量谢知津,却只见谢知津脖子下巴上全是血,脸色白到有些透明,嘴唇却紧紧咬着,似乎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颤抖。
那一瞬间,季声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ldo;谢知津?&rdo;他伸手拽了拽谢知津,谢知津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季声当机立断,掏出手机来就要打电话。
就在这时候,一声&ldo;卧槽&rdo;远远地传了过来。
阎迟从酒楼里出来,一手还抓着车钥匙,看到谢知津的时候满脸震惊,自我怀疑地说:&ldo;我不就是去结了个账么……&rdo;
谢知津伤得不轻,季声脸上也有伤,阎迟虽然不怎么靠谱,好歹还有大是大非的观念,当即就嘱咐酒楼经理报警,然后把徐阳往保安手里一扔,就连忙开车把谢知津往医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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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阎迟,你再敢碰我一下试试!&rdo;
安静的病房里,谢知津的声音透着一丝虚弱,却把阎迟吓得一个激灵。
随后阎迟满脸告饶地缩回了手,又一脸无助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喷雾剂。
劝:&ldo;知津,医生说你这胳膊还是得喷点药。&rdo;
谢知津这次伤得不轻,除了后脑勺划开了一道口子,右胳膊也脱臼了,刚才阎迟正尝试替他喷药。
谢知津黑着脸摇头:&ldo;你劲儿也太大了,怎么不疼死我呢?&rdo;
被他这么一说,阎迟反倒有点心虚了,迟疑着问:&ldo;那我去叫顾临来?&rdo;
&ldo;叫什么顾临?&rdo;谢知津白了他一眼,语气颇为自傲,&ldo;我等季声回来。&rdo;
短时间内两次住院,身强体健的谢知津算是做到了。
但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又完全不同。
这次季声是全程陪着他的。
阎迟恍然大悟一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往病房门外看过去。
走廊的连椅上,警察耐心地询问着什么,季声正坐在一旁配合做笔录。
这次的事情已经报了警,警察是过来询问情况的,当时谢知津还在处理伤口,所以季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