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恶的资本家,资本界的法外狂徒,这种人怎么还不被带去调查……热搜挂了三天不下。
谢知津精神不好,这几天阎迟和顾临尽量避免让他接触到这些负面新闻,公司里的事情他也已经没有精力去处理。
谢知津甚至开始躲避,脏水也好污名也好,他烂了也没关系。
但有些东西光靠躲是躲不过的。
一场追悼会下来,谢知津承受了太多人的讥讽,其中包括他的亲姑姑和与谢家合作了多年的前辈。
不得不佩服谢知津在除了季声以外的事情上有着较为理智的处理方式,他全把这些话当成了耳旁风,再难听的话也只是轻轻冲着来人一鞠躬。
&ldo;不劳您费心。&rdo;
但即便他再怎么镇定自若,众人心里也都跟明镜一样。
舆论已经闹成了这个样子,谢明洵的追悼会一过,就再也不会有人愿意与谢知津合作,禾信要彻底垮了。
应付完前来追悼的人,谢知津疲惫地按了按眉心,他左胳膊上带着孝,一身黑色西装略微发皱。
他问身边的阎迟:&ldo;白誉没来?&rdo;
阎迟摇摇头,&ldo;都跟你闹成那样了,还能有脸来?&rdo;
&ldo;季声……&rdo;季声也没来?
谢知津张了张嘴,后半句话却没说出来,他自顾地想:季声怎么还会来呢。
可是阎迟却抿着唇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最后拉了拉谢知津的胳膊说:&ldo;知津,季主播来了……&rdo;
谢知津的呼吸都滞了一下,猛地抬眼看过去,一时间只觉得自己那颗连着三天都没吸到一口氧气的肺忽然充盈起来。
背后一列花圈与松柏,季声正将手里的花篮献到谢明洵的遗体旁边,微微鞠躬以后又拉着季多福朝谢知津他们走过来。
哀乐的尾音还弥漫在礼堂上空,季声脚下皮鞋的声音显得格外清脆。
他很久不穿皮鞋了,今天却也是西装笔挺。
谢知津甚至已经记不起自己上一次见到这样的季声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他在自己面前站定,嘴角微微抿着,是含着恭敬与哀婉的神情。
是今天这场追悼会上,体态最为得仪的一个人。
阎迟愣愣地与季声打了个招呼,季声却循着谢知津的方向问:&ldo;有时间吗?南乔想要采访你。&rdo;
在谢知津避免与互联网接触的七十二小时里,针对谢知津的网络舆论已经出现了一轮新的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