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声很担心自己眉心的位置上留疤,好在顾临说并不会。
&ldo;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你要相信我们做医生的。&rdo;
季声这才放下心来,安安静静地在医院里养病。
这样的日子眨眼就是一个星期,这期间谢知津一次都没有来过,季声也再没有打听过谢知津的消息。
直到一天下午,阎迟突然闯了进来,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他说露了嘴,把谢知津出院的消息当着季声的面儿给说出来了。
季声诧异,到底还是没有憋住:&ldo;他的伤都好了?&rdo;
阎迟越说越来气:&ldo;谁知道他啊,明明还疼得不敢走路,却非要闹着办出院,跟哪根筋抽了似的。&rdo;
季声哑然,侧首的时候明显是想要说点什么的,但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他心里觉得自己和谢知津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谢知津出院也好,不出院也好,都跟他没有关系。
阎迟却终究没有忍住,在顾临一脸无奈的表情里开了个口:&ldo;季主播,知津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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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知津正穿着一身休闲服坐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里。
冬天的太阳像冰箱里的灯,咖啡厅的玻璃上升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冰得谢知津的心泛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两个小时以前,有一个陌生女人进了谢知津的病房,问他有没有时间和自己聊一聊。
女人形容枯槁,却穿着一件宝蓝色的水貂毛外套,脚上还踩着一双精致的高跟皮靴,越过纤细孱弱的下巴,谢知津清楚地看到了一副略显熟稔的面容。
谢知津看了她一会儿,点头说可以,随即让阎迟给自己办了出院,和女人一路来到了这家咖啡厅。
他们没有选择在医院里交流,显然是默契地知道即将要谈的事情关系着什么。
谢知津点了两杯咖啡,然后在女人对面坐下,含笑问候了一句:&ldo;许女士?&rdo;
许欣苹应声点了点头,随手将头上的毛线帽子摘下来,露出了那张消瘦至极的脸。
她有着一双和季声非常相似的眼睛,眼角却已经生出了不少皱纹,精致多年的女人就在此刻显出一种疲态。
谢知津还记得季声说过,他妈妈是芭蕾舞演员,在他的记忆里,舞蹈演员应该都十分注重保养,而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的第一反应是许欣苹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