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没能看到那场比赛的最后四分之一。直到第二天,他才得知比赛结果。
现在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也是差不多的鬼把戏。他和他的朋友们总想一比高下,恶作剧可谓花样百出,把被捉弄的人弄得像个十足的傻瓜,甚至更惨。太绝了。他得告诉爱开玩笑的人。这一招可真绝了,甚至可以载入《吉尼斯纪录》。
可他的生日还有6个月才到呢。
是为了庆祝他退下来吗?可距离退下来的日子还有几个星期。另外,他们不会在休斯敦以外的地方聚会,因为大多数朋友和同事都住在那儿。
这个警察,这个劳森,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幽默。
突然,他真想收回刚才的大笑,因为他现在意识到那是不合适的。
&ldo;我会与你谈的。&rdo;
他转身正想对朗特利和阿博特表示歉意,可他们已走到出口了。朗特利瞪了酋长一眼,走出门。
&ldo;看样子,您的朋友不理睬您了。&rdo;
酋长转过身,看着侦探。这个烦人的上午,特别是他的挖苦把他气死了。他摆出指挥官的架势,用最粗暴的命令口吻说:&ldo;怎么回事?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杀人案。&rdo;
&ldo;先生,您想到人少一点的地方吗?&rdo;开口说话的是酒店的经理,而不是侍者,他考虑得最多的是酒店的声誉。他示意让他们到出口去。
酋长跟着经理走进一间办公室,只有他和劳森留在里面。难道穿制服的警察在外面守着是想防止他逃跑吗?
他先发制人:&ldo;你想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rdo;
&ldo;吉莲&iddot;劳埃德凶杀案。&rdo;
&ldo;是的,你说过了。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达拉斯警察局让我在公众面前不必要的难堪,我感到很气愤。&rdo;
&ldo;你从没听说过‐‐&rdo;
&ldo;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而且‐‐&rdo;他突然停了下来,意识到没有律师在场就与警察谈论凶杀案是很不谨慎的,&ldo;也许我该打电话回办公室。&rdo;
&ldo;干什么?&rdo;
&ldo;听听建议。&rdo;
&ldo;法律建议?你是要找律师吗,哈特上校?难道你有什么不可以直说吗?&rdo;
酋长咬着牙,以免骂劳森,骂他扯淡,但在那个明摆着的错误得到纠正之前,这样骂人是很轻率的,容易激怒他。
&ldo;像凶杀案这样严重的事,航空航天局不会同意我在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就接受讯问,这并不表示我有罪,或者了解犯罪的情况。这是合情合理的。航空航天局非常在意宇航员们的公众形象。&rdo;
&ldo;我知道,&rdo;劳森半开玩笑地说,&ldo;那请打吧。&rdo;
酋长思考了一下,也许他有点过火了。他早晨醒来时身边没人,所以心情很坏。而早餐时与朗特利的会面雪上加霜。感谢上帝,他们的事总算画上了句号。阿博特和朗特利再也不会在他的生活中出现了。但与他们的最后一次会面给他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接着一个身着不合身制服的警察与他过不去,让他在公众面前出丑。难怪他会如此激动。
他想使自己的姿势看上去很随意,就将臀部靠在酒店经理的办公桌上,两个脚脖子交叉:&ldo;那么,劳森侦探,谁是朱莉‐‐&rdo;
&ldo;吉莲,姓劳埃德。今天早上有人发现她一丝不挂地死在床上。她被捅了很多刀,大多在下腹部和阴部。我们认为‐‐猜想‐‐大多是凶手在她死后捅的,这是奸杀。凶手蘸了她的血在卧室的墙上写了些脏话。&rdo;最后他没好气地说,&ldo;你在听我说话吗,上校?&rdo;
劳森的话的确引起了酋长的注意。他清醒,不像刚才那么大火气。他说:&ldo;对不起。真的。这……这太可怕了。但我仍然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找我谈。我不认识这位女士。我从没见过‐‐&rdo;
死一般的沉静。他慢慢地放开交叉的脚脖子,站起来。
&ldo;天哪,&rdo;他轻轻地说,&ldo;总算想起来了。玛丽娜&iddot;劳埃德的妹妹?她的双胞胎妹妹?&rdo;
劳森点点头。
酋长长长地吐了口气,用手摸了摸脖子后面。他朝附近看了看,想弄明白这个噩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弄清楚噩耗对玛丽娜的打击。几小时前他还与她一起快活,可现在却在这个城市面对她的双胞胎妹妹被杀的现实。
他眨眨眼,直到看清劳森:&ldo;玛丽娜还好吧?&rdo;
&ldo;她很坚强。&rdo;
&ldo;我想给她打个电话。&rdo;她的号码写在他的旅行日记中。今天早上他打了两个电话给她,却没人接。他本打算一直打到找到她为止,而不仅仅是电话留言,却没想到要在电话中吊唁。
&ldo;不是个好主意,&rdo;他从皮夹克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时劳森说:&ldo;现在让她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rdo;
他希望玛丽娜不会觉得他的电话是添乱。他希望她乐意听到他的声音。但他并不打算与这个侦探谈论玛丽娜或是昨晚他俩之间的事。他收起手机,咕哝说:&ldo;你说得对。&rdo;
&ldo;你都知道她什么情况?&rdo;劳森问。
&ldo;我昨天才与她见面。我聘用了她‐‐&rdo;
&ldo;嗯,她向我解释过她的工作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