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身上有没有?&rdo;
她仔细地看了看:&ldo;我没法……没法……我想没有。&rdo;
过了多长时间了?20秒,30秒,还是40秒?
&ldo;我们得离开这儿。&rdo;
&ldo;我们是不是下一个目标?&rdo;
&ldo;不是你。他们的计划需要你。&rdo;他嘲讽地回答说。
&ldo;我真想一死了之。&rdo;
&ldo;我可不想死。快。&rdo;
他扶她站起来。他们蹲着身子奔向门口。他在门口抓起摇篮形支架上的内部电话:&ldo;那门卫叫什么?&rdo;
&ldo;呃,亨利&iddot;哈里。&rdo;那个门卫刚接电话,她便把名字纠正过来了。
&ldo;救命啊!他们疯了!&rdo;酋长朝着听筒大叫,&ldo;哈里,他们放火了。哈里,听到没有?救命啊!起火了!起火了!&rdo;
然后他扔下听筒,任由它在墙上乱撞。他一把抓住玛丽娜的手,冲进走廊。他们还没有走到走廊尽头的出口,火灾警报声大作,能够震破人的耳膜。他们身后的门纷纷打开。
他担心人们不太愿意离开舒服的公寓,不愿意打破这个平静的晚上,除非肯定有什么紧急情况,这是人的本性。现代人都不愿与邻居相处得太亲密,他对此寄予希望。他认为可能没人会认出他不是这儿的居民。
他拼命地挥着手臂,大喊:&ldo;大家快下楼啊!d室着火啦,火势正在蔓延!&rdo;
住在16层的一个居民听到警报,奔到楼梯井,朝楼上大喊:&ldo;真着火了吗?&rdo;
&ldo;17楼d室,&rdo;玛丽娜回答,&ldo;让你们那一层的人快出去。&rdo;
当他们大步跑下几个楼层时,逃命的人群冲向楼梯井,这正是玛丽娜和酋长报警时想看到的。
&ldo;到了一楼后怎么办?&rdo;玛丽娜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问。
&ldo;我哪知道。我巴不得这儿乱作一团,我们好乘机溜出去。但千万别松开我的手。&rdo;玛丽娜一边帮一位穿着莎丽【注】的妇女催两个睡意蒙胧的孩子下楼,一边握紧他的手,算是回答他。
【注】印度妇女用来裹身包头的或裹身披肩的整块布或绸。
还没到大厅,酋长就听到那儿警报大作。当他们来到一楼、进入大厅时,担任大楼保安的雇佣警察正将人群向旁边的紧急出口疏散。两辆消防车已到了。全副武装的消防队员从车上跳下来,冲向入口,哈里在那儿大叫,不知道在说什么。酋长高兴地看到哈里因为手忙脚乱而没看见他们。他带着玛丽娜随着人群朝拥挤的紧急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