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吉祥你先说。”县太爷说道,
“回禀大人,我刚才经过清点,秦氏两人一共损毁我家月饼四十盒,
价值一两八钱的有八盒,
价值三两八钱的有十七盒,
价值六两八钱的有十五盒,
共计一百八十一两白银。
这三位是在场的人证,从秦氏两人推倒月饼,到衙役带走两人,我请点损坏的月饼,他们都亲眼见证,
月饼的数量也经由他们确认无误,我手上有登记好的文书和人证的手印,随时可供大人过目,
以上就是我要陈述之言,望大人明鉴。”
县太爷打量了宋三娘几眼,觉得这个小姑娘,上堂毫不胆怯,而且说话有理有据,做事周到缜密,既有人证又有物证。
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是有猫腻的,是针对这两人的猫腻,
但是两人没有可以指摘的地方,月饼确实是两人撞坏的,这生意也不是秦昊东的,所以两人赔钱是没跑了。
就是刘老五这里有点麻烦,还是先确认一下他有没有份损坏月饼,
于是他该问三位人证,“你们三位人证,可有看清刘老五是否和秦寡妇一起损坏了月饼?”
三人面面相觑,好像都没仔细看,他们都只看到秦寡妇和刘老五一起扑向桌子,然后桌子就倒了,当时好像确实是秦寡妇先扑倒桌子的,
于是三人就如是所说,县太爷此时内心已有了决断,他一拍惊堂木,
“本案秦氏和刘老五损坏宋家月饼一案,情况属实,
鉴于秦氏是主犯,罚其赔偿宋家父女一百五十两白银,
刘仁武为从犯,赔偿宋家父女三十一两白银,
限两人今日之内赔付,不然就暂时关押,等什么时候赔付完,方能出狱。”
接着他又问秦氏两人“你们二人打算怎么赔付?”
秦氏哪里有钱赔付,她之前拿了秦昊东父亲的钱和每月房子铺面的租金,都给自己买了金银首饰胭脂水粉,要不就是给自己和儿子吃掉了。
而刘老五本来就是个无赖,不务正业,家里除了大哥做木匠,老父老母帮人做点零工维系一家子的生活,
这下三十一两的钱他家不可能出得起,之前他爹就说了再闹事就把他赶出家门,想到这,他已经能想到一辈子待在牢狱里的生活。
县太爷看两人这个样子摇摇头,“宋柏,宋吉祥,看来秦氏两人都无力偿还你们的钱,本官只能将两人关押,让两人去筹措钱银了。”
“大人,秦氏手里不是有房子吗?”宋三娘问道,
县太爷深深看了她一眼,总算知道她闹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了,
不过想到秦氏之前卖掉继女的事情,又觉得这样整治秦氏竟然是最好的办法。
“秦氏,你现在所住的房屋,是归于谁的名下?”
秦氏一听说要她的房子,瞬间一改刚才可怜哭泣的样子,泼妇一般骂了起来,
“好你个小浪蹄子,竟然想要我的房子,老娘熬死了两个男人才得来这一套房子,
你竟然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我不可能给你这个小婊子的,我宁可坐牢也不给你。
宋三娘笑笑,“我可以按照市价给你补足不够的钱,你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家里,你坐牢了,他怎么办?”
宋三娘上来就捏住了秦氏的软肋,她这样的人竟然再嫁也要带着儿子,说明她对儿子是真的疼爱。
提到自己的儿子,她瞬间就没了声气,她静默了一会,擦掉眼泪,咬牙切齿道“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