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屋的姆拉克公爵摘下头上的礼帽掏出手巾把额头上的汗擦干。飞马赶回公爵府。
克劳维斯正在书房里等他他已经从克莉斯口中知道了公爵去了哪里也大概猜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他正要开口询问公爵先对他说:“回圣骑士团把你那一小队人全部带来装备要齐全。”
“啊?”克劳维斯听清楚了却不明白。圣骑士团是全帝国军队中精英中的精英。他那一小队四十多个人曾经把一个计划占据一个城市的近千人异教徒组织杀得一干二净。
公爵没有解释而是进一步地命令:“记住别张扬。还有动作要快。”
大屋里阿萨穿好山德鲁刚拿给他的斗篷又恢复成那个驼背的瘸子。他要尽快地溜出城去离开王都。
刚才公爵说过了知道是他救下了自己女儿那么公爵要杀他的原因就绝对不会是因为什么误会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阿萨不知道他只知道既然一个公爵要千方百计地致自己于死地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拼命地逃。而且他也不希望连累任何人。他看得出山德鲁其实很厉害但是他也知道再厉害的人也有一个限度。公爵可以调动几百王都近卫军来这里抓他如果几百不行就几千甚至出动圣骑士团。
他对山德鲁鞠了一躬:“谢谢你这两个月来让我躲在这里。”
山德鲁盯着他说:“你不会是想跑吧?你还欠我四年工作。”
阿萨耸耸肩膀无奈地说:“等我以后了财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现在我留在这里会给你添麻烦。”
山德鲁摇摇头说:“你一跑麻烦就永远都是麻烦。还会留点给我。人不要去害怕麻烦把麻烦解决了那不就没麻烦了”
阿萨苦笑了一下走向门口。如果不跑那他以后想再有麻烦都不行了。正要去开门突然听见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阿萨面色一变转身就向窗边扑去山德鲁却举手摆了摆说:“不要慌解决麻烦的人来了。”
………【第十一章 死不了】………
克劳维斯的手已经被汗浸得湿透。他开始担心自己会连剑也握不牢。
他从来没有如此的紧张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紧张的时候手心会这样出汗。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姆拉克公爵位高权重精明能干深谙处世之道只是个很值得尊敬的政治家大臣而已。但是他知道;即便是驰骋沙场身先士卒公爵也绝不会逊色于帝国的任何一个将军。若论身手公爵更绝对有资格位列帝国前五位之内。
公爵刚才给他和他部下了一个这样的指令——不去管那个他们真正要抓的人看着公爵本人一动手全部人立刻集中攻击那个公爵所攻击的人。
他并没有问公爵那个需要这样大场面对付的到底是什么人。他绝对相信公爵的判断力那绝对是一个乎想象的对手。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面对一个巨大的未知的而且更可能乎想象的危险事物完全出了他从出生以来就一直平稳坦荡光辉灿烂的人生经验。所以他紧张。
托托托三下节奏分明的敲门声。公爵很亲切地向里面喊道:“山德鲁老先生我又回来了。”
克劳维斯手握紧了剑柄平时和手掌那么帖服那么亲密的剑柄好象变成了一条出满了汗的鲇鱼克劳维斯很害怕它会在攻击的时候突然从自己的手里滑脱。
公爵扭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放松点。”
克劳维斯这才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不能紧张。不能紧张。克劳维斯反复地对自己强调对自己要求。这么多部下的面前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最优秀的最强的最有潜力的最能干的人怎么能够紧张呢?只不过是去抓个士兵罢了没什么好紧张的。在心里反复回述刚才公爵的计划思考自己应该走的每一个步伐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姿势如何镇定自若地说话再在对手出其不意的情况下猛然出手
大木门出‘嘎吱’的一声叫唤开门的是一个二十来岁面色泛出缺乏阳光的苍白的年轻人。
看着这张面孔姆拉克公爵有点意外。当门全部打开看见里面的情况姆拉克公爵更是感到非常的意外乃至于吃惊。
而看着这张让他这两个月里辗转反侧寝食难安简直比最深情的情人更为之牵挂的脸克劳维斯的眼睛里犹如要喷出火来。
这就是他在两个月前见到的那个人那个得悉他们计划一部分面貌的士兵在自己的未婚妻眼中比自己更重要上百倍的男人那个让自己接连失误犯错的下等贱民。而现在这个贱民更居然敢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地出现在他面前像看着一群意料中的不之客一样看着他们。
盛怒之下他拔剑他要先把这个藐视他的罪魁祸先就地正法。但是剑刚出鞘他就现一件奇怪的事。包括公爵在内的其他人都放下了武器单膝下跪。
大屋的里面留出了一块空地一辆马车就停在那里。旁边有两个牧师和一个老人。
这是个很瘦削的老人两边脸颊用很平的幅度在下巴上汇合形成一个很窄的脸使上面原本不大的眼睛显得很合适。眼睛下面有一层黑黑的眼袋看起来好象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老人身着一套纯白的绸缎法衣胸前用白金丝绣出一个十字架头上戴着的一顶头冠上也有一个用宝石镶嵌成的十字。这身装扮散出的气息下连满屋的尸体也变得很庄重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