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这就有些过了。”花主盯着容晴,缓缓出声。
“无中生有之事,我可不认。”容晴面上没有任何心虚之色。
双方之间的氛围霎时陷入冷凝。
灵植还好商量,可是破魔弓的强大是灵植远远比不上的,这一点,即使是巡察使都很清楚。所以破魔弓当然要拿回来,只是面对明着耍无赖的容晴,实在有点棘手。
元遥心中连连冷笑。以为藏到储物袋中,她就没有办法了么。破魔弓在元家保存上千年,元家怎么会一点防护措施都没有。
灵识迅速探入储物袋中掐断一块玉牌。此牌中内含禁制与破魔弓上所封禁制同出一源。玉牌断裂,破魔弓必定有反应。
元遥盯着容晴,一息、两息、三息……
容晴仍旧是抬着下巴,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不应该啊。元遥纳闷。若有动静,破魔弓早就该从储物袋中冲出了。
难不成,是容晴又动了什么手脚?元遥不由咬牙。是了,她怎么忘了,对面这个女修可是极为擅长禁制,若是容晴在收起破魔弓的时候加了什么古怪禁制,她的玉牌禁制没有效果倒也有这个可能。
若问元遥此刻的心情,当真是悔得快吐血了。要是早知现在这局面,她怎么都不会把破魔弓拿出来。
“你把储物袋打开让我一看。”
“那可不行。”容晴立马回绝元遥。
“怎么,莫非是心虚了不成?”元遥冷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容晴冷哼,“你凭什么要求剑宗嫡系弟子打开储物袋任你们查看。若是我有罪,当然可以打开。可是我无罪,那我就绝不会打开。你们一定要说它在我手中,就拿出证据来。”
“证据?”向来温柔示人的花主也沉下脸,“我等都看见了,将你如何把破魔弓收进储物袋的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难道你把在场的数百万修士都当成瞎子吗!”
“口说无凭。”容晴感受到花主身上勃发的气势,仍旧不退却,“还是你欲要对我动手,强行夺过储物袋?你想好怎么向剑主交待了吗?”
当真是……欺人太甚!!
居然敢当着数百万修士的面信口雌黄到这种地步。句句不离剑宗,那又置元氏一族、乃至整个沧流洲的颜面于何地?!
“你这般猖狂,挑衅沧流洲。我倒要带你去问问你家长辈,问问棘铭剑主要如何惩处你这个不肖之徒!”
说完元遥就要动手。却发现钳制住自己的力道更紧了几分。甚至……
“啪。”花主转身反手就是给了元遥一巴掌。
元遥被打得偏过头去。这点力道还不足以让她受伤。可是被人当众掌掴才是奇耻大辱。
元遥不可置信地看向花主,却正对上对方失望的眼神。
“你如今太不冷静。”花主淡淡道,“先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与巡察使会解决的。”
纵使元遥修为已到半步化神,在花主与巡察使的联手威压下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就被九绝带回了其家族驻地。
而看台上的数百万修士虽然不敢出声,可心中俱是哗然一片。沧流洲修士向来傲气,因为他们的灵根资质比外洲修士好太多。元婴修士的数量亦是极多。
他们,这是第一次看到沧流洲顶层人物因为外洲势力而颜面尽失,甚至连巡察使……都不敢言语!
至于北地修士,倒并没有多少震撼,毕竟是流光剑宗。与自封一洲的沧流洲相比,他们归属的这些靠近剑宗的北地宗门,早就习惯了剑宗的强大与威势了。
元遥被带走前那怨恨的眼神还历历在目。花主心内轻叹。
还是太年轻,没有经历过棘铭剑主统治修界的岁月。所以才敢叫嚣要与棘铭剑主讲道理。
棘铭剑主那是会跟人讲道理的人?就算他最后要惩处容晴,第一步肯定是先把沧流洲的人杀个遍。
巡察使看一个小辈仗势欺人,能不怒么。可是再生气也得忍。因为他和花主一样都是亲眼见证过姬氏皇朝如何覆灭的。
棘铭剑主最初现世时就已是化神了,接掌流光剑宗后更是让剑宗在北地各宗门中独占鳌首。那时的姬氏皇朝由末帝执政,虽不如姬皇尊鼎盛时期,可是化神修士的数量已经积累到一个令人心惊的程度。实际上,不止是霸据北地,更可以说是此界第一势力。
至于棘铭剑主,则一向行事暴戾,连自家宗门主峰都可以因为心意不顺而随手毁去,更何况对待敌对修士。都传言他走得并非是无情剑道而是无情杀道。
当年末帝寻了由头,要制住棘铭剑主,向有些偏向剑宗的宗门与世家展现皇朝实力,更是邀请了近万大小势力的实权人物,让他们做个见证。看看姬氏皇朝是怎么教这个只知杀戮的剑主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