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秒,我又吹给她一口气。
我什么也看不见。我的眼睛湿润模糊。但我隐约意识到房间里的响声。在我不懈的努力下,不情愿的怦怦声从她心脏传出,那重重的击中了我自己的心脏。而另一个——快速的跳动,实在太快了,而且很轻。我不能确定它的位置。
我把更多的空气灌入Bella的喉咙。
“你到底在等什么?”我几乎说不出话来,再次按压她的心脏。一。二。三。四。
“抱着这孩子,”爱德华急切地说。
“把它从窗户扔出去。”(Jacob你太狠了!)一。二。三。四。
“把她给我,”低而悦耳的声音从门的方向传来。
Edward和我同时咆哮起来。
一。二。三。四。
“我已经控制住了,”Rosalie保证。“把那孩子给我,Edward。我会照顾好她直到Bella……”
当他把它递过去时,我再次帮Bella呼吸。那轻快的心跳声因为距离而逐渐消失。
“把你的手拿开,Jacob。”
我看着Bella白色的眼,仍为她做着心脏复苏。Edward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通体银白,看起来像是拿钢作的。
“那是什么?”
他石头般的手猛地把我的手赶开。我的小拇指被他的一击打断了。在同一秒,他把针直插入她的心脏。
“我的毒液,”他把活塞推下去的同时回答道。
我听见她心脏摇动的声音,仿佛他用船桨打了她一下。
“保持它跳动,”他命令。他的声音冰冷,麻木。凶猛且没经任何考虑。就像他是一台机器。
我不顾手指正在愈合的疼痛,再次按压她的心脏。现在更困难了,仿佛她的血液凝固在那一样——粘稠而缓慢。当我把那已经粘稠的血液从她动脉中挤出来时,我看到了他在做什么。
那看起来就像他在吻她,把他的嘴唇扫过她的咽喉,她的手腕,她胳膊的关节内侧。但我能听见他的牙齿穿过她皮肤发出的撕裂声,一次又一次,把毒液尽可能多的注进她身体的各个部位。我看到他苍白的舌头扫过那些该死的裂伤,但在我感到厌恶和愤怒之前,我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但凡他舌头清理掉留在她皮肤上的毒液部分,伤口愈合了。把毒液和血封在她体内。
我往她嘴中吹入更多的气,但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她的胸口毫无生气的起伏作答复。当他狂躁的在她身上劳动时,我继续按压她的心脏,计着数,试着把她拼起来。国王所有的马和国王所有的士兵…
但这儿什么也没有,只有我,只有他。
对着一具尸体忙活。
因为这是我们都深爱的女孩留下的全部东西。这坏掉的,浸着鲜血的,残损的尸体。我们再不能把Bella拼起来了。
我知道已经太晚了。我知道她已经死了。我知道因为流血已经停止。我完全不能找到任何再呆在她身边的理由。她再也不在这儿了。所以这身体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这愚蠢的戴在她身边的责任已经消失。
或者也许转移是个更恰当的词。现在,我感到相反方向传来的召唤。从楼下,门外。远远的离开这里,而且永远,绝对,不再回来。
“那么就滚吧,”他狠狠的说,然后又一次赶开我的手,取代了我的位置。断了三根手指,我感觉。
我麻木的把它们弄直,毫不在意刺骨的疼痛。
他比我更快的按着她死去的心脏。
“她没有死,”他低声咆哮着。“她会好起来的。”
我再也不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