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我们在这个话题上的最后一次讨论,但我从未成功地让Edward的决心动摇过一厘米。
Emmett可是非常乐意帮忙,虽然他的教学对我来说更像是掰手腕的报复。如果我还能瘀伤的话现在肯定从脑袋到脚趾头都是紫的了。Rose,Tanya和Eleazar都非常耐心和支持,他们的教学让我想起Jasper在去年六月做的那些,虽然那时的记忆已经微弱和模糊了。
一些客人们发现我的教学很有趣,甚至自愿充当助教。游牧者Garrett教了几次,他出乎意料的是个好老师。我纳闷他为什么没找到个归属的家族,他和其他人的交往那么融洽。我甚至和Zafrina交过一次手,那时Renesmee在Jacob的怀里观战。我已经会了些小把式,但也绝不会再跟她交手第二次。实话说,虽然我喜欢Zafrina并知道她不会真的伤害我,这个野性的女人还是把我吓得要命。
我从老师们那学到了很多东西,但觉得这些还远远算不上基础。我不知道在面对Alec和Jane时自己能坚持几秒,我只祈祷至少能起到一点作用。
只要不是陪着Renesmee或学习战斗的时间我都跟Kate一起在后院,试着将我的盾从内部推出来好保护其他人。Edward很鼓励我的这个尝试,我知道是因为他很希望我找件别的事情做,既能得到满足感又远离危险的。
不过这太难了。根本没有什么能掌握住的东西,又不是对付固体的某物。唯一能用的只有我那保护Edward,Renesmee和所有家人的强烈的愿望。我一次又一次地努力强迫这个朦胧的盾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却只有偶尔的微弱的成功。这就好像是在拉扯一条看不见的弹力橡胶圈——而且还是个可以随机一会儿实体一会儿又变成一缕烟的圈。
只有Edward愿意当我们的小白鼠,跟我脑袋里的那玩意一起遭受Kate一次又一次的电击。我们每次练习几个小时,我感觉自己累得应该被汗水浸透了,但当然现在这完美的身体不允许的,所有疲劳都是精神上的。
Edward在遭罪的事实令我痛苦不已,当他一次又一次在Kate的“低压”档下抽搐时,我只能用胳膊无力地环绕着他。我用尽全力把盾推出将我们两人都包裹住,偶尔有时我感觉自己做到了,但它马上又溜走了。
我讨厌这种练习,希望能让Zafrina来帮忙代替Kate。然后Edward就只用浏览在Zafrina的幻象中直到我成功将他拉出来。但Kate坚持认为我需要多些刺激,这刺激就是让我眼睁睁地看着Edward的痛苦。我开始怀疑初次见面时她的声明——不是虐待狂的那部份。我看她现在倒是折磨我折磨得很开心。
“嘿,”Edward愉快地说道,努力把声音里所有的苦恼都藏得严严的。在他看来不管什么事,只要能让我远离战斗练习的就都是好的。“那一下几乎没有痛。干得漂亮,Bella。”
我做了个深呼吸,努力牢牢掌握住我已经对了的东西。我检查了一下那橡皮圈,奋力艰难的在我向外扩展时让它保持实体。
“再来一次,Kate。”我从咬紧的牙齿里咕哝出声。
Kate将手掌按在了Edward的肩膀上。
Edward松了口气。“这一次也没什么。”
她扬起一根眉毛。“下一次就不是低压了哦。”
“好吧。”我深吸了口气。
“准备,”她说道,然后再次将手伸向Edward。
这一次他抽搐了,从牙齿缝小声嘶了口气。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咬着嘴唇,不停地喊道。为什么我就是做不对呢?
“你已经做得很棒了,Bella,”Edward说,紧紧拥着我。“你只花了几天精力就已经能偶尔扩展它了。Kate,告诉她她做得有多棒。”
Kate不高兴地噘着嘴。“我不知道。她显然有着强大的天赋,但现在只做到皮毛而已。我敢肯定她可以做得更好,只是还缺少些动力。”
我不可置信的瞪着她,机械地不停咬着自己的嘴唇。她怎么会认为让我眼睁睁的看着Edward在面前抽搐还不够刺激?
我注意到在练习时观众们的窃窃私语在不断增多——原先只有Eleazar,Carmen和Tanya,接着Garrett加入了进去,然后又是Benjamin和Tia,Siobhan和Maggie,现在甚至连Alistair都在从三楼往下看。观众们都很同意Edward的说法,他们认为我已经做得够好了。
“Kate…”注意到Kate又冒出什么馊主意后Edward警告着说,但她已经行动了,朝着Zafrina,Senna和Renesmee散着步的那边河岸飞奔过去。Renesmee的手正放在Zafrina的手心里,一来一往地交换着脑中的图片,Jacob在几步后如影随形。
“Nessie,”Kate说——这个外人很快习惯了用那令人不爽的小名,“愿意帮助你妈妈吗?”
“不。”我几乎是咆哮了出来。
Edward在怀里安慰着我。Renesmee像小鸟一样轻快的掠过草地跑来,Kate,Zafrina和Senna紧随其后。我挣开了他。
“绝对不行,Kate。”我威胁地嘶声说道。
Renesmee跑到跟前,我下意识地张开了怀抱。她蜷在我怀里,把小小的脑袋塞进我肩膀下的凹陷处。
“但是妈妈,我想帮忙。”她坚定地说,把手搁在我脖子上,呈现出一幅我们两人并肩作战的图片来强调自己的意愿。
“不行。”我说着,快速后退。Kate朝我的方向谨慎地走了几步,将手伸过来。
“离我们远点,Kate。”我警告她。
“不。”她开始大步走来,像猎人盯着猎物似的微笑。
我把Renesmee移了一下让她趴在我的背上,并时刻与Kate保持着距离。现在我的双手空出来了,所以如果Kate还想要让她的手臂连在肩膀上的话,她最好不要过来。
Kate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不知道母爱有多么大的力量。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挑战我的极限。盛怒之下,我的视野变成了一种奇怪的红色,舌头如烧红的金属般滚烫,那些我平时尽力抑制的力量湍急地流动在我的肌肉里。我很清楚自己会将她撕成碎片,如果她继续逼我的话。
这狂怒让我分散的注意力敏锐地集中了起来。现在我甚至能更确切地感觉到盾的弹性——比起橡皮圈它更像一层将我从头到脚包裹起来的薄膜。借着身体里澎湃的愤怒,我更清晰的感受到了它,更紧地把握住了它。我将它扩展,延伸出自己的身体,将Renesmee严实地包裹在里面,以防Kate跨过防线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