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郡主的目光又落在了秦煦白身上,多年未曾再见他,不曾想他竟更加俊逸出尘了,就像是随时都会驾云离去一般,简直让人不敢有任何的亵渎。
那一年她随父王入都城,只在宫中见过一次和宋问天一起入宫的秦煦白,自此以后就再也忘不掉他了。
父王母妃一直在为她选婿,可榆州那些凡夫俗子又怎么能与秦煦白相提并论?
她曾经探过父王的口风,得知秦家的立场尴尬,亦知秦煦白中毒早已病入膏肓,所以她虽喜欢但其实也是歇了心思的。
毕竟她嫁人不是为了守寡。
但此次离开榆州之前,她无意间听到父王与母妃聊起都城时提及秦煦白,知他体内的毒已经尽除。
她原本被压制下去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更是铁了心此次入都城就不再离开了。
可为什么她梦寐以求连看一眼都要小心翼翼的人,宋云夕那贱人竟然能与他如此亲密?
长乐郡主心中对宋云夕的恨意简直更深了,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将宋云夕给杀了才能解心头之恨。
太后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就听她以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宋云夕:“宋云夕,本郡主命你舞一曲,你竟还敢坐着不动,是不将皇室郡主放在眼里吗?”
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让庆隆帝看到宋云夕不尊皇室的态度,就是要让庆隆帝出面教训宋云夕。
夜玄容这个蠢货也配合起了长乐郡主:“宋云夕,你不过一介平民,竟将无视长乐郡主,简直傲慢无礼!”
他的想法和长乐郡主一样简直无脑,就是认为以庆隆帝对长乐郡主这个侄女的喜欢疼爱以及有求必应,这次定然会惩罚宋云夕。
【看来不是只有野种是个蠢货,这皇室血脉也结苦瓜啊!长乐郡主这么蠢,难道也不是豫王亲生的?】
【如果这样的话那狗师伯这对兄弟也算是同病相怜了,以后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互相比较下谁头顶的绿光更绿。】
庆隆帝:果然又来了!
【兄弟二人一对卧龙凤雏,又得了对卧龙凤雏的野种,真是……命定的缘分呐!】
【不过这对蠢货既然要往枪口上送,那可就别怪我下手无情。正好也让我看看狗师伯有多宠这唯一的侄女。】
在夜玄容看来宋问天便是地位再高那也是他们夜氏一族的奴才,让他见北楚皇子那是给他的脸面。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聚焦而来,神情都是来不及掩饰的不可思议。
就连六皇子党的人,若非因为场合不合适,都想冲过去问一句:六皇子,你在说什么?
宋问天那是什么身份?便是庆隆帝也非想见就能见的。
可是夜玄容却说让国师纡尊见南宫胤是他的荣幸。
这六皇子的脑袋是坏掉了吗?
沈乔平和沈之康此时都不知该如何打圆场了,关键是他们根本不敢再惹庆隆帝,否则只怕是连宁安伯这个爵位都会保不住。
沈贵妃则是彻底傻愣住了——
这样没脑子的蠢货,真的是她所生的儿子吗?
就连向来对朝局毫不知情的童妃与江妃都觉得夜玄容是说错话了。
全无存在感的夜玄陵则是在心中冷笑,奸夫所出的野种果然更蠢。
就在沈贵妃怔住的时候,全无察觉的夜玄容反而越发趾高气扬的命令宋云夕:“还不快去将宋问天叫来?这种场合他一个臣子竟还敢摆架子,谁给他的胆子?”
宋云夕要被气笑了——
胆敢当从这样无视她爹,谁给他这个野种的胆子?
宋云夕正要对夜玄容出手的时候被秦煦白扣住手腕阻止了,就连郁子澈和江炎霆也接收到他的眼神不敢轻举妄动。
宋云夕不满:“大哥你拦我做什么?”
秦煦白唇角上扬,但笑意根本不达冷漠的眼底:“你不是一直都说要放长线钓大鱼吗?”
宋云夕一头雾水。
秦煦白凑近她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查到的,南宫胤和沈之康一直有书信往来。”
宋云夕瞬间恍然:“大哥的意思是沈贵妃的那个奸夫,可能是北楚皇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