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听见。”
晏景可不会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情。
尤晚秋却瞪着他:“可是你说他们听见了,你让我怎么有脸见人。”
晏景毫不愧疚道:“那是我骗你的。”
好无耻!
尤晚秋深吸了一口气,指甲戳进手心,他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羞愤到想去自尽,现在却告诉她是骗她的?
尤晚秋气的眼前发黑,恨不得再捅他几刀。
晏景见她面容带怒,好生动的模样,却只明知故问:"你生气了么?"
尤晚秋冷笑一声:“难道我不该生气?”
晏景似笑非笑的试探她:“你是气什么?气我跟你的事情,被你那无用的夫婿知道?”
说到“夫婿”二字时,晏景的声音都冷了下去,犹如带着寒芒,眼神也冰冷起来。
尤晚秋自然不会顺着他的话说,她垂眸,带着些委屈道:“我并不在意他,只是那些事情本就是见不得人,我又不是什么妓子名伶,做什么要在旁人跟前表演。”
她暗讽他不知廉耻。
晏景听罢,却软化了些:“我倒也没有那种癖好。”
他凭什么让陶阳舒也听到她的声音,她是他的,声音也是,全部都是,他绝不许旁人分享。
“而且周夫人对我很好。”
尤晚秋绞着手指,贝齿轻咬着唇:“我对不起她,是我害得她有了灾祸。”
晏景反驳她:“那是陶家自己不修德行,陶子晋贪恋美色收受贿赂,做了护官符上面的一员,被惩治是咎由自取,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官场上收受贿赂,权色交易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他偏偏要拿陶家开刀?
说他没有私心,鬼才会信!
尤晚秋心下冷笑。
晏景见她不答,却以为她是心疼陶家,含酸带醋:“说来说去,你就是怨我惩治了你的夫家,什么周夫人,不过是借口罢了。”
尤晚秋眼见跟他掰扯不清楚,又怕他胡乱吃醋,又要发疯拉她去榻上行那种事情,立刻岔开话题。
她眨着眼,又挤出一些眼泪,含泪瞪他:“你那日还拿剑指着我,你想杀我,你的剑削铁如泥,却贴在我的脖颈上,你分明是想要我的命。”
在见到洞房花烛内的她之前,他确实有过这种想法。
但在如今,他又岂能承认?
晏景叫屈道:“若是我要杀你,岂能留你到现在?”
尤晚秋含怒带怨,泪眼婆娑的模样在晏景看来可怜可爱:“你不过是一时兴起起了欲念,如今留我,不过是泄欲而已,等你不要我了,自然可以一剑刺死,左右我不过是一届罪妇,能得广阳候大人亲自动手,倒是我的荣幸了。”
晏景被她的胡乱指责搅得头疼不已:“阿奴,你不要无理取闹。”
“我不过说的是实情,你却说我无理取闹。”
尤晚秋就是无理取闹了,左右晏景此时也不会杀她,她自然要得寸进尺。
晏景憋着一口气不肯认错,他也瞪她,凤眸里闪着莹润水光:“那是因为你弃我而去,阿奴,难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嫁与旁人,在我头上戴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