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叙无法跟另一个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所以宁愿不要。”紧紧咬着下唇,她命令自己的心不许痛,绝不。
眼神空洞的听着叙叙的坦白,微步歌身体明显一僵,长袖下的手却再次攥紧,缓缓朝前跨了一步,眉宇间的神色愈发冷野,“叙叙这样做不觉得太绝情太卑鄙了么!”
“绝情卑鄙的应该是微步歌!”眼眶一湿,明明错的是他,为何反倒像个受害人一样的来谴责她!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何不相信我,这就是卑鄙。如今却跟七砚辽私逃,这就是绝情!”
“步歌说从未有过其他女人,却突然冒出一个要求负责的周若芙,这也是卑鄙!我努力的想要相信步歌,却总也跨不过拿到鸿沟,因为步歌拒绝我潜入他真正的心。当残忍的证据摆在我眼前,面对周若芙的对质,步歌哑口无言,这就是绝情!我等了好久,也等不到步歌追来的脚步和坦白的解释,这让我该如何相信下去?是步歌不够坦白不够信任!”泪水打湿了两排睫毛,叙叙伤心啜泣,哀怨的控诉。“步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跟周若芙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瓜葛,只会好好的爱方叙叙一个人!”叙叙咬了咬牙,紧张的瞪着微步歌,步歌,这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了,我已经做了这么大让步!
闻言,七砚辽神色明显一变,愠怒的撇了撇叙叙,旋即警惕的瞪着微步歌。
一抹痛楚划过眼底,步歌隐忍几许,才淡淡道一句,“叙叙先跟我回去。”声音有丝无力。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倐不妨忍无可忍的叙叙突然吼道,她是真的发火了,“每次都是这样回避的态度,你如何让我相信你?呜呜——”步歌的回避与沉默就是周若芙胜利的旗帜,心口,再次添了伤痕,逃跑的脚步却被七砚辽拦住。
冷眼观看与七砚辽纠缠的叙叙,一簇类似嫉妒的火焰用上微步歌眼底,眸光也越来越陌生,僵着身子立在原地,燃烧寒邪的气流,这个样子的步歌让叙叙好陌生好陌生……
“叙叙离开我都是因为七砚辽对不对?”男子嘴角抽搐,缓缓溢出冷酷的狠笑,“敢发誓自始至终没有对其他男人动过心么?恐怕喜欢我也只是因为我这张脸对不对!”如此雷霆怒吼,吼的叙叙眼泪都被震下来,他居然这么认为她,还总是装作若无其事!
“你胡说!你凭什么像个受害人一样的谴责我,真正错的人是微步歌!”
女人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这样!叙叙……我以为你是不同的。
破碎的哀伤积聚眼底,微步歌怔怔后退一步,眉宇的阴鸷愈发明显,甚至隐隐有一抹血色滑过,半晌才从牙缝挤出,“叙叙,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要紫薇玉,我们之间完了。”
他真的好残忍!这不是她爱的步歌!叙叙痛苦的双腿都开始打颤,粉拳紧握在胸口,“既然步歌这么绝情,那叙叙再也不要紫薇玉,我们之间完了!”终于后出来了,当她是没有自尊的女人,只会死皮赖脸粘人么?!步歌,我就如你所愿!
“好,完了。”微步歌冷酷的抿唇,重复一遍。忽然抬手一扬,紫薇玉像一道流星,带着他的绝情冷漠,坠入百米开外的断崖,无底之崖,永不回头,就如他们之间,完了!
追上来就是为了跟我彻底撇清关系!叙叙冷冷一笑,“步歌,你好残忍!”抹了把眼泪,她大脑一片空白的抓起块石头狠狠砸过去,砸死你这个坏男人!
她还是这么无赖。
微步歌一动不动,任石头砸在肩上,然后微微抬手接住,一点一点捏碎,凉薄启音,“希望你好自为之,下次再见,我们便是正邪不两立。”冷漠转身,心,刹那破碎,千万片,随同紫薇玉一同沉落崖底。叙叙,为何你让我如此伤心,如此绝望……
静静瞅着他消失在模糊的视线里,叙叙淡淡的笑了笑,一阵阵眩晕,再也支撑不住的香软身体缓缓陷入七砚辽怀中。
从此以后,我们便是陌路人。步歌,叙叙一定记住这话,也记住你的残忍,请你不要反悔……
幽幽抚摸着叙叙惨白的睡颜,七砚辽嘴角勾起得意的微笑,邪恶而放肆,呵呵——
一个月后
媚夫人与七砚辽合力揭开重月施加的封印,剑杀少了一层束缚,随时会有凌家叙叙之上的危险。但叙叙还是果敢的解下剑杀,一接触那冰冷的剑体,顿时沁人心脾,剑杀很得意,隐隐兴奋。叙叙没好气的白了它一眼,“别想打老娘坏主意,一休想做主人。”
“可你也不配做我的主人,而我凌驾你之上也并未有什么不妥,我可以让你武艺超群,独步天下!”剑杀诱惑的说道。
“其实我并不像做你的主人。”叙叙淡淡道一句。剑杀愕然,“骗谁呢?”
“如若我们此生有缘,注定不能离开,那又何苦纠结谁是谁的主人。我们的关系说肉麻一点应该是亲情和友情吧,我是你灵魂的依附,你注定是要保护我的,那我们何不写手合作呢?”
切,剑杀不以为然,却突然又有点哀伤,呢喃道,“我想转世,追寻苏苏。”
嗯?叙叙慢慢放下茶盏,盈亮的眸子盯着剑杀道,“经常听你提苏苏这个名字,苏苏是你妻子么?”
“不是。但我爱她,她却不再相信了。”
“又是一段揪心的爱情。”叙叙以过来人的口气道一句,抬眸望着满园春光,蝴蝶蹁跹,花海归琼安静的日子让她终于走出了伤痛。
“是谁把你困在这柄绝世好贱内的?”
“是苏苏跟那个男人。苏苏要诅咒我永世不得超生。”
“好厉害的女人,她是苗疆的人吧?我见过你墓室外的壁画,有一些奇怪的苗疆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