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策安步伐平稳,就好像他看得见一般。
可也只有陈策安知道,他一个人在这条路走了几百上千次,就为了能平稳的将阿棠背上花轿。
她嫁给他,他总不能让她委屈。
上了花轿之后,轿子一路沿着街边走,途中桑槐带着几个得力暗卫撒喜糖喜钱。
这一场婚礼轰动了整个均县。
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平民百姓,几百年都未曾见过这样大排场的成婚礼。
不仅人人有喜糖喜钱,还能去善堂吃一顿喜宴。
花轿沿着整个均县走了三圈,而后才抬进了陈府。
陈府经过修缮,比京城王府还要漂亮。
沈青棠被人牵着入了喜房,屋外贺喜声响不停,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陈策安将一切全权交给桑槐处理之后就往喜房去了。
他记挂着阿棠头上的凤冠重,还记挂着自己还未见到她今日的面容。
他想,阿棠今日定是好看极了。
沈青棠听见门开了的时候,指尖再一次紧张到蜷缩起来。
陈策安摸索着坐在了她的身边,:“阿棠。”
他轻声喊了人一句,声音有些缠绵。
沈青棠隔着盖头回应了他一声:“嗯。”
“你快帮我把盖头掀开吧。”
她倒是很想自己掀开,但又听说自己掀开的话,对未来的生活不吉利。
算了,她忍忍。
陈策安摸索着拿到了喜秤,他挑开了人的盖头。
“我好看吗?”
她下意识一问,后来才反应过来人看不见。
陈策安也是觉得可惜,看来他见不到阿棠新婚夜的样子了。
“好看。”
不管怎样,阿棠永远都最好看。
“你不用出去宴客吗?”
她好奇的问,她今天好像听见尉迟舟的声音了。
他不用招待他吗?
沈青棠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尉迟舟的声音。
“陈策安你出去,小爷今晚一定要将你灌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