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想你陪我。”
“嗯!”
而实际,外头浩浩荡荡一大票人确实发现凌鸢不见了却并没有一个动心思出来寻她。因为他们同时发现沈嵁也不见了,便理所当然地相信他们是在一起的。有沈嵁跟着,凌鸢定管是安全的。而跟凌鸢在一起,除了发现好玩的,大家也推测不出其他的结论。故此所有人都很放心。
其时,临近中午,已游乐半日,还当坐下好好歇歇,顺便用些餐食。人来的多,带的东西也全,卫队几个小子整齐划一地解背囊抖毡布,在视野开阔的空地上铺了张硕大的餐席出来。摆上干粮点心并一些熏肉果酒,另有各色蜜饯小食,虽不精但也是丰盛无比。
几位老人还觉铺张了些,小孩子们却都不管不顾开始在毡垫上躺倒打滚。凌鸢不在,年纪最大就属冉清晏,可惜有沈涵这个捣蛋鬼在,他压不住这一个,便难再压住其他人,只得扶额任他们喧闹。自己则少年老成地去寻父亲冉云,不无关切地问道:“沈叔叔和豆蔻姐姐能跟上来吗?要不要去迎迎他们?”
冉云笑笑,安慰他:“放心!每隔五十步设有一岗,丢不了他们。”
不等冉清晏有所表示,那边凌煦曈扬手招呼:“小年快来!趁臭丫头不在,咱们赶紧把这些香糕酥糖分吃掉,气死她!”
冉清晏咯咯直笑,沈涵则往凌煦曈怀里一拱,调侃他:“姑父真是姐姐的亲爹啊!”
凌煦曈呵她痒:“这叫大义灭亲!”
沈涵笑着叫着求饶,一家人闹起来没个完。
另一隅,女人们围坐一起,各说各话。
见杜槐真脸上总挂着暧昧不明的笑,垂头不语,乌于秋免不了好奇问一声:“真儿近日得着什么喜讯了,这样高兴?”
槐真歪着头,作得无辜:“高兴啊!难得举家出游,景色又好,玩儿得忒开心。”
乌于秋撇撇嘴,一脸狐疑:“我看不是这个事儿。腊月你说呢?”
话题抛给了贺常惜,她左右望一望,老实巴交地回道:“我、我什么也没看出来呀!”
坐在侧旁的四婶卢雁如正听见她们闲聊,冷不丁插了句:“嗳,豆蔻丫头的笄礼在今年还是明年?”
乌于秋为娘的算得仔细明白,便告诉她:“还得等一年,这才虚岁。”
“哦!结了发,就该开始张罗找婆家了。”
晚辈娘子们都愣了下,旋即笑起来。乌于秋道:“四妈心急抱曾孙子了吗?”
老妇人孩童般嘟起嘴,可爱地摇摇头:“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咱们豆蔻模样生得好看,人才武功都出类拔萃,一年年在江湖里走,定招人眼。你们可要看紧些,不能让她被歪瓜裂枣拐跑喽!”
乌于秋满不在乎:“她还能叫人拐?不拐人就不错了。她呀,就是个霸王!”
槐真却不同意:“姐姐这话太满。就不兴遇上那风流才子世上难求的?保不齐丫头心一横,连当主都不想做了,巴巴跟着人跑,那可如何是好哟?!”
常惜捏她一下:“怎么就跑了?便是跑了也未必不好。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豆蔻若真得遇良缘,不做当主又有什么不可以?”
乌于秋赞同:“嗳,就是这个道理!我们家一向开明,男孩儿女孩儿都能当家,谁生谁养都无所谓。本来也没说非让豆蔻当家,我还是觉得小年可靠。”
常惜立即反口:“那不行的!我们小年可说好的,此生只给豆蔻姐姐当影守。”
“影守个屁咧!爹这辈起废掉的规矩,小海想捡起来门儿都没有。你给我把话收回去啊,不然家法伺候!”
槐真起哄:“就是就是,该动家法!”
又引一场嬉笑。
本来有心刺探,就这样胡乱拉扯着偏了题,不复计较了。
却转回天坑洞府中,凌鸢与沈嵁比肩而坐,听着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