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王不由地抿嘴笑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方乳白色绣着艳丽茶花的绢帕,淡淡的香气扑来,傅叶雨立即皱紧了眉头,“拿开,我才不用别的女人送你的绢帕……”
听着她莫明地没好气的声音,西南王动作一滞,望着自己手中乳白色的绢帕愣也没愣一下就丢进了潺潺的河水里,随后心里好笑地想着,“这绢帕还真是自己的贴身侍女殷红送给他的呢……”
想笑又忍住,西南王倏地掀开了自己的袍子从里衬中撕出一块柔软的布片,沾着清水为她擦拭干净后涂上了药。随后又轻柔地挽起她的长发盘了个男子惯用的髻子用发带束住,最后满意地望着她清爽的样子道,“好了。”
傅叶雨撇了撇嘴,眼睛一眨抬起了头。他的眸光真是亮,象波光闪闪的小河反射出的太阳光一样耀眼明亮,此时,他就那样安静专注地望着她,眼里蕴积的深情浓得化都化不开,玲珑的唇角正挂着一丝意味的浅笑。傅叶雨嘟哝了一下嘴,冷哼一声就转过了头去。
“呵呵,”他轻笑出声,似乎与她在一起,他总是笑不够似的。接着,抬起傅叶雨的右脚就轻轻地为她除去了软靴。
傅叶雨大惊,急忙回头缩回了脚,“你要干什么?”
“你的右腿受伤了,我给你涂上药。”他自然而然地说。
“不要,等一下,”傅叶雨一下子又按住了他蠢蠢欲动的手,“你转过身去,我自己来就好。”
他抿嘴深深地看了看她,见她很是认真坚定,才从怀里摸出一瓶药递了过去,“把药膏在手心里搓均匀了,再放到伤处轻轻地按摩就好。”
傅叶雨一把夺过,“转过身去。”
他抿嘴一笑,慢慢地转过身去。
傅叶雨急忙挽起裤角,膝盖处,一大片的青紫,似乎已肿得老高了,轻轻一碰,就是钻心的痛,难怪刚才走路时被他看出来了。傅叶雨咬着牙,照着他说的把药膏涂到手心里搓匀了再轻轻按压在伤处,一阵倒吸气声,傅叶雨顿时疼得眦牙裂嘴起来。
“身上还有别的伤处吗?”一声带着怜惜的轻问。傅叶雨急忙抬起了头,见他正两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腿,她嗷号一声就放下了裤子,“不是跟你说要转过去的吗?”
西南王没有说话,眼眸垂了垂,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疼惜,“其他地方若还有伤,别忍着,我帮你就好。”
“不用。”傅叶雨想都没想就果断拒绝了。随后穿上软靴,把药瓶递给了他。他随手接过,却又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腕,接着袖子一撸,傅叶雨胳膊肘处的那一片红肿黑紫立时就映入了眼帘。傅叶雨脸一红,急忙挣扎着要缩回手,“你若不想被我点了穴,就老实些!”他的语气中带着吓人的恐吓,傅叶雨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不霁,随后老实地不挣扎了,羞热了脸,任由着他为自己上了药。
随后,傅叶雨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让魏青回去?”
“有我在,要他干什么?”
“你难道就在这里不回去了吗?”
“我为什么要回去?”
“你明天就要大婚了,不回去……表姐怎么办?”傅叶雨望着他浑不在意的样子急得嚷道。
“你还有心思关心别人?还是多想想你自己吧!若不是我来得及时,你从那么高的崖壁上跳下来,不死也得蜕层皮……”
“我……”傅叶雨顿时理屈词穷,随后她气馁地吐出一口气,“他们都是些什么人?这样都杀了,不好吧?”
“你还没有明白吗?左相已经把你出卖了,他就是想在这里把你交给皇上的人,那两个侍卫就是皇上派来的。只是没想到,五哥竟然也派了他的精卫来截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叶雨的脸色立时变了。
“皇上那里肯定是左相的原因,至于五哥,我就不知道了……”
“我没招惹他……”
西南王抬眼意味地看了看她,随后轻轻地说,“难道你就没想过,白家为什么要退婚?白家和傅家世代交好,你和白千羽从小就订了婚,两家的老人是看着你们长大的,这样深厚的交情若没有什么不得已,白家怎么能够如此不顾情面说退婚就退婚……”西南王郑燮目光深沉地望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