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花袭人真的对靖王的行事方法更多了一份欣赏。如此光明磊落,考虑全面的,果然不愧是当今靖王。
听闻,他最近正整顿商业税来着?
唔,希望他能有所成绩吧。花袭人想。
接下来,原本好好的园子,被挖出了十来个地洞。结果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再挖下去,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靖王吩咐人将挖出来的洞填平,而后果然向花袭人诚心作揖行礼,道:“是本王误会小娘子,本王向你道歉。”
这个时空,特权阶级是高于常人几等的。靖王能拉下身份向花袭人诚恳地道歉,当真是不错。
花袭人便笑道:“王爷只要替我同郡主解释清楚,也就是了。如果可能,王爷还请转告一声,我花袭人真的不想去做那任袭儿。如果郡主不再心存恶意,并在将来劝住任大将军,花袭人将感激不尽。”
“本王必然将话带到。”靖王正色道。
说完这些之后,靖王正经的脸色很快一转,恢复了一贯的洒脱不羁,笑问花袭人道:“花花啊,你那韩大哥要娶新人了,你有没有不开心啊?”
花袭人没好气地白了靖王一眼,道:“我当然不开心。你们这是要将韩清元一辈子给毁了吧。你告诉那罗仲达,待我花袭人找到机会,一定会给他留个深刻的印象!他挑起的这叫什么事儿!”
“借着与仇敌之女的婚姻作为信任过去做卧底间人,如此不道德之事,也对亏他想的出来!”花袭人面露鄙夷,十分不屑。
宋景轩微微侧了一下脸。
靖王瞄了宋景轩一眼笑容灿烂,点头赞同道:“花小娘子说的很是。本王哪至于要用这种手段了?就算是弄不倒乐信伯,难道本王就会输掉不成!”
说到最后,就仿佛是霸气宣言了。
“不过本王听说,罗先生不过是试探性地一提,也清楚地表明了这应不应都是韩家人自己的选择……没想到,你那义母一下子将此提议想的太深严重,竟然答应了罗先生的提议。”
“人家都答应了,本王总不能拒绝不是?”靖王道:“安个闲子,总是利大于弊的,指不定哪一日就用上了呢。”
花袭人听到这话,只觉得有些可悲。
果然。
韩母视作重于泰山不得不翻来覆去多想深想的提议,在靖王这等人眼中,却不过只是安一个可有可无的闲子而已。当真是可悲可怜的很。
这让花袭人无法笑出来了。
她沉默了一下,问靖王道:“关于南顺侯旧案,不知王爷查到了何处?有没有查到什么关键人物?”
“你问这个,是想帮忙?”靖王挑眉道。
花袭人毫不避讳地点点头。
靖王看了宋景轩一眼,对花袭人道:“这桩旧案呢,本王都交给了景轩。小娘子若是想知道,就求问他吧。嗯,本王过来的事情已经办完,岳母大人还在府中等着本王回信……本王就不在此多留,来年再见了。”
他说罢,也不让花袭人相送,就带着人离开了。
园子里只剩下花袭人和宋景轩。还有一个同喜,远远地佯作努力想要踩平那被挖了一遍后的浮土。
花袭人并不忙着问案,请了宋景轩坐下后,给他拿了分红的银票。
宋景轩接过银票,对花袭人道:“那是提议,是我先同罗仲达提出来的。”
“嗯?”花袭人顿住倒水的手,看向宋景轩。
宋景轩淡淡地道:“那韩清元不是视薛氏女为敌吗?为何几次三番不知避讳,反而与其屡有见面相谈甚欢?打从那韩清元回京之后起到我提议之前,这二人可是见过了有四次之多,多次相谈超过了一刻钟。”
“既然他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的……”宋景轩冷哼一声,道:“我推了他们一把,他们当感激于我。”
他从来就看不惯韩清元,从一见面起就是。
这一回,他得知韩清元因欲娶贵女而放弃花袭人,甚至羞辱一般地提出要纳花袭人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