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她做什么?”韩母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问韩丽娘道。
韩丽娘笑的很开心:“当然有好事……她告诉我,不要太担心,我哥哥和那薛氏女之间的亲事,很快就有转机了呢。”
“她是这么告诉你的!”韩母闻言心中警醒,直起身体说道:“她真就那么不安份,什么事情都要掺一脚!她能有什么本事给什么转机,只怕还是耍些什么手段将事情给搅黄了!”
“事情黄了,你哥哥就哪儿哪儿都交代不了,前程也就毁了!”韩母怒斥韩丽娘道:“也就你这个不长心眼儿的,才以为她会是好意!”
韩丽娘也恼火了,站起来冲韩母道:“娘,您这就是无理浑说!以前你总说咱家能有现在,都是花妹妹带来的好运气,怎么这话您自己如今都给忘了!您就是被那与薛氏女结亲的事情给蒙蔽了头脑心机了吧,您当哥哥娶了薛氏女,以后就是如您心中想的一样一帆风顺,就能报了那家仇,得了那爵位了?”
“娘,您醒醒吧!”韩丽娘再次坐回椅子上,道:“花妹妹什么时候对咱们家不好过了!她就是从前攒私房钱,那也是自己挣来的钱!我从前说她攒钱不好,那是因为我妒忌她恨自己没有她的本事赚不了她那样多的钱!但我从来都认定,她对咱们家一直都是好意,是帮着我们的!”
一码归一码,她韩丽娘不会因为觉得看不惯花袭人某些行为,而否认花袭人对韩家的贡献和付出。就算是今日,她也同样会说花袭人小气心硬,但却也依旧会记得给她做新衣裳。
就像那亲姐妹之间难免有口角甚至动手撕打的时候,但该有的姐妹情,也一点都不会少。
韩丽娘想到此处,断然说道:“花妹妹说有转机,我相信就是好的转机,而不是像您说的‘搅黄’这么难听!我相信她!”(未完待续。。)
182 母三人
韩母额上青筋毕露,双目突出,怒视韩丽娘,不断地喘着粗气。
韩丽娘吓了一下,忙用手扶住了韩母的后背顺了几下。而后,她仿佛是回过神,却也没未松开手,轻声道:“娘,您这是怎么了?您从前不是教女儿,就是心中再愤怒,也不能失态吗?如今您瞧瞧您自己……”
韩丽娘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对于自己能用这一点来刺激反驳自己的母亲心中感到十分得意。她一边替韩母抚着后背顺着气,一边含笑道:“娘,您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来,我扶您。”
她已经有些后悔告诉韩母自己去见了花袭人的事情。她的母亲在薛韩两家的亲事上有了执念,是已经说不通道理的了。
韩丽娘将韩母硬扶进了屋,给她整理了床铺,让她躺了下来。又自言自语般地同韩母说了会儿话,便也就吩咐白桃机灵点儿照顾后,离开了韩母的房间。
韩母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她想了一会儿,对白桃道:“你悄悄地去找你哥哥,让他去学院,让大公子回来一趟。”
韩丽娘所说,她不得不重视。为了这结亲之事,她已经牺牲了太多付出了太多——这头上的伤势身体的虚弱且不说,听话的儿女都同她离了心。韩清元恭敬听话的背后是冷淡了的心,而韩丽娘干脆就开始反抗了自己起来。
这样的情况,是前所未有的。
如今事情已经开始,怎么也要做成功才行。不然。她又如何有脸在一对儿女面前活下去?
这桩计划,容不得任何破坏。韩母心道。
韩清元新学期已经消了假。入了国子监继续读书。国子监与别的书院又不同,因为这些学子正式结业之后几乎都能入仕。因而所教授的内容不单单是如何应对科举考试上,更多的是为官一方所需要的实际本事。因而,就算是前程有保证,其学子们也很少缺席。
他很快回了家。
尚未见到韩母时候,韩清元就被韩丽娘拦在了一边——韩家院子并不大,白果去叫人,真的难以瞒住人。
“娘叫你回来的?”韩丽娘不满地撅起嘴,懊恼地道:“我就不该跟她提起那信儿……”
“什么信儿?”韩清元还是一头雾水。
“我前日去找花妹妹说话了……”韩丽娘说道此处一脸警惕地看向韩清元,盯着他的眼睛道:“哥。你如今不是真心觉得你和薛家的亲事是好事儿吧?”
韩清元眼神闪了一下,回避了问话,追问道:“你找花妹妹做什么了?”
韩丽娘狐疑地看了一眼韩清元,嘟囔道:“算了,我就是现在不说,娘也会添油加醋地跟你告状的。”她道:“我去找花妹妹,她给我透了个信儿,说是你同薛氏女的亲事很可能会有变故。娘现在不相信花妹妹是好心好意的,就一口咬定花妹妹是要耍手段将事情给搅黄了。”
“我反正是相信花妹妹不会害我们家人的。”韩丽娘说罢。问韩清元道:“哥,你现在还相信不相信花妹妹呢?”
韩清元听到韩丽娘这一番话,心中生出了许多波澜来,却一时又弄不明白这波澜的意义。见韩丽娘盯着他回话。他忙道:“我当然是相信花妹妹是为我们好的。”
顿了顿,韩清元又道:“只是,这种事情。花妹妹又如何能帮的上忙呢?她那么跟你说,想来只是看你神情不好。在安慰你罢了。”
韩丽娘闻言眼中露出失望,撇嘴道:“我听白果说。你之前同薛大小姐几次见面,都是她很主动借口恩情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