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景轩那神仙般的人儿,就是有污名所累。也能让许多少女飞蛾扑火,为之着迷。更何况。任少容还大约清楚宋景轩那“污名”当真只是污名而已,并非真的。
清和郡主面上露出一点笑容来。嗔道:“那个妮子……”
李妈妈也笑了,但却迟疑地道:“奴婢瞧着,轩公子待那位可真是上心呢。之前合作生意不说,这次又几次带着大夫上门探视。不过,那位可比不上咱们小姐。”
清和郡主笑容微凝,沉默片刻,警告李妈妈道:“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倒还罢了……万不能在容儿面前搬弄是非,知道么?”
李妈妈当即低声应是。心中有些惶惶不安:难道是她会错了主子的意?不能啊?且不说当家主母没有一个能打心底愿意接纳外室女进门的,就是主子真贤惠,但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难道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妈妈稀里糊涂不得解,此时自己练练犯错又不敢问,于是也谨慎了起来。
宋景轩出了府,对跟在什么的碎月道:“将暗香来花小娘子昏迷三月后苏醒的消息传播出去,找个编书人,将花小娘子的故事写的离奇一些。写完了拿给我过目。”
“是。大人。”碎月从宋景轩身边走开,融入街面人群之中,不多时便不见了踪影。
没过多久,京城街头茶楼的说书人口中。便多了一桩新故事。
故事说的是前朝,有一孤女,自幼喜花草。所到之处百花争艳,神异非常。她本是王母座下一司花仙子。却因打碎了王母最心爱的花瓶,被贬下凡间受罚。凡人愚昧。并不知花仙子身份,便多加欺辱磨难,其中一遭便是毁掉了孤女立身的园子。孤女乃爱花之人,见自己心头所爱皆被毁去,当即心痛如绞,昏迷过去。
孤女本是天庭之人,小小经历一番是磨难,如此大动作,天上仙人岂能满意?仙人震怒,于是给凡间降下不少惩罚。再有王母见花仙子已然受过苦,便将人召回了天庭去。
据说花仙子离开之时,由万千花瓣铺就一层向上的天梯,仙音袅袅,美轮美奂,凡人无不参拜……
这种故事并不稀奇,前人所书的传记小说上就有这种仙音传闻,只是博人一笑尔,并非有三分真。
但此时被拿出来一说,京城百姓们却是听的分外津津有味。无他,要说离奇,前些日子就发生在他们身边的那一场大火难道不比其他更加离奇么?虽然有人承认纵火结案,但有人能给解释,为何那么大的火势,那么大的风,却只紧着一个地儿烧,绝不牵连左邻右舍吗?
左邻右舍可都是一样的木头房子!
再看看这说文,那暗香来花小娘子好像也格外对花草有一套的?不然,为何她铺子出售的花草能格外娇艳?为何她能培育出如金学士那边绝世名花?为何这样的绝世名花半点不娇贵不说,还能从秋开到春,直到小娘子病倒昏迷不醒时候才凋谢?
说不定,那暗香来的小娘子,也是天上下凡的花仙子呢?就算没有花仙子那般高级,也许是花童呢?
就算是花童,天上下凡的花童也很了不起啊。
“听说,那小娘子昏迷了三个月之后,这两日竟然苏醒了……”茶客们议论纷纷之下,难免将这消息给透露出来了。
“当真?昏迷三个月,如何还能活着?”百姓们无不惊讶:“常人昏迷三五日可就没气儿了!”
“说不得,那小娘子不是寻常人呢?”有人不禁说道。
如此消息,自然为百姓津津乐道,立即就仿佛如夏风一般,吹遍了整个京城。
清和郡主得到这消息之后,久久不语。
这便传的典故虽然不曾将清和郡主牵连其中,但人们因此想到了花袭人,难道还会想不到她这个放火烧了暗香来的嫡母吗?!就算如今舆论不曾指责她什么,但若花袭人是“仙童”,她这位嫡母还能摆出什么架子!
“查出事情从哪儿传出来的了吗?”清和郡主问李妈妈道。
李妈妈摇头:“对方很高明,咱们的人暂时查不出来。”她也很疑惑:按理说,这种明显有利于花袭人的消息肯定是花袭人授意放出去的……但花袭人这些日子足不出院子,那赵婶不过是当日出去一次卖了月季拿了药膳方子再领回来了几个侍女做事罢了,之后再没有出去过……那这授意又是怎么来的呢?
想想那些大火的古怪,李妈妈心底也有些发了毛。但在主子面前,她倒是还镇定。
这也多亏清和郡主并未将花袭人的实况对李妈妈说出。不然,别人尚在半信半疑,这李妈妈怕就要信实了……所以说,仆妇永远都只是仆妇。
这厢清和郡主在沉思,靖王府那边也同样在进行着一样的话题。
就在花袭人醒来后前几日,靖王的嫡长子才进行过满月礼。靖王生平头一回为人父,本就对这个嫡长子寄予厚望,如今天随人愿,喜得麟儿,自然高兴的很。他是个不将规矩的,自己心中喜悦,每日总花不少时间陪自己的长子。
至于其他事情,都松懈了些。
宋景轩深的靖王信任,偶尔做出什么决定,属下自然不会巴巴地都过来回禀靖王。
因而,外面传言四起的时候,靖王也是才知道。
他将好容易没在睡觉的儿子抱在怀里,扬眉问宋景轩道:“你是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