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猛然就被可乐呛到,他咳了半天,瞪大了眼睛傻眼道:“啥?什么叫栖儿躲着你?”
季业铵摘下烟,沉默道:“你不觉得他最近很少回宿舍了吗?”
甚至前几天晚上还整整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虽然发消息在宿舍群里说发生了一点意外,赶不回去了,但季业铵不知怎么,隐隐约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那种隐隐约约的预感让他感觉他距离越来越远。
季业铵这几天想了很久,翻来覆去地想是不是陈栖已经知道了他喜欢他,所以这会故意避着他?
是校庆那时候表现得太明显了?还是过生日那时候就应该说清楚?
想到这,季业铵抬眼看了柜子,里面放着一个小小的黑绒盒子,他抿了抿唇,朝杨康道:“陈栖,他最近有跟你说什么吗?”
杨康茫然摇了摇头,然后道:“没说什么啊。”
说罢,他看着季业铵沉默的样子,挠了挠头道:“估计是最近比较忙吧。”
季业铵目光移到了钥匙挂件上,一个小巧可爱的椰子躺在桌面上,他抬手抓了抓,没说话,而是微微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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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里,前台的陈栖顿了顿打小票的手,他抬头望着面前面无表情,身材壮硕,裹着西装的黑衣人,重复了一遍道:“您确定要办会员吗?”
那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周身气质透着点肃杀,他手里抓着一大捧玫瑰花,想起上头的嘱咐,严肃着脸开口道:“对,没错,花要最贵的,会员也要最高级的。”
陈栖抬头看着与花店格格不入,像是随时随地要干架的黑衣人,叹了一口气道:“好,麻烦您在这填一下信息。”
说罢,他顿了顿道:“上次那个叫燕三的忘记拿□□了,你是叫燕四对吧?”
抓着玫瑰花的黑衣人愣了愣,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就看到面前的黑发青年头也不抬道:“我两张卡一起给你们吧。”
黑衣人后知后觉地点了点,接过卡后,就听到面前的青年继续叹了叹道:“明天的燕五能换个名字吗?”
黑衣人茫然抬头,听到青年无奈道:“再这样下去,我老板怀疑要我刷单了。”
那黑衣人想起上面嘱咐,谨慎地点了点头,抓着一大束花出了花店,上了外头的车,对着同事有些苦恼道:“燕总还没醒吗?”
被花束塞了满怀的另一个黑衣人打了一个喷嚏道:“还没呢,我看燕八都做好了办卡的准备了。”
早在燕寰还没有出车祸前,就吩咐了下面的人每天按时去青年店里办会员,花必须买最贵,最容易包扎的,会员也必须办最高级的,必须要争取让青年的业绩变得漂漂亮亮的。
如今燕寰出了车祸,虽然消息已经被严密封锁,但整个燕家上下都免不了人心惶惶,发动引擎的黑衣人叹了叹口气,就听到副驾驶上低头看着手机的同事忽然激动道:“燕总醒了!”
燕家私人医院病房里,赵释沉着脸,带着些微怒,面无表情对着病床上的男人道:“燕寰,你疯了?”
“为一个人折腾成这样?你他妈脑子有病?”
“人家两个都在一起了,你懂什么叫在一起吗?”
病床上的男人惨得实在是不像话,额头上缠着纱布,靠在病床头前虚弱固执道:“秦恒不是好东西。”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低声喃喃道:“虽然我也不是好东西……”
赵释没听到男人那句低喃,听到前一句简直都要气笑了道:“你他妈又懂人家不是好东西?”
男人动了动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沉默了半响沙哑道:“你不懂。”
如果这辈子的陈栖还要像上辈子一样去爱秦恒,那么不管怎么样他都要陈栖身后托着陈栖。
绝不会让陈栖落得像上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