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妾被打发了去喝解药,姬无痕只感觉烦躁的紧,也不顾近臣的反对,跑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他走了,看不见自己讨厌的人,凤月自然是高兴的紧,完全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就差举双手赞成了。
倒是大夫人作为太子的姑姑,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些话,才放了姬无痕离开。
“殿下,您刚才不该动怒的。”
瞥了一眼坐在榻上生闷气的姬无痕,身着玄色袍子的近臣,拿着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不急不缓的上前。
“东方,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那小丫头绝对就是故意的,还有我那姑姑,不就仗着自己的身份吗,威风个什么劲儿,真是不知道这小丫头怎么会命这么大!”
姬无痕越想越生气,总感觉自己刚才被人玩的团团转,明明自己都派人去毒死凤月这丫头了,就算是不死,也不应该那么生龙活虎的。
“主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东方上前,轻声提醒,余光还瞟了一眼外面,示意他隔墙有耳,这里毕竟是凤家的茶楼,哪里知道,姬无痕反而更加生气,一手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出去。
“怎么现在是连句话都不让我说了?东方,别忘了我才是太子,我让那小丫头死,她就必须要死!”
东方笔直的站在那里,任由杯子砸到自己的手腕处,然后径直掉在了地上,低下身子,他保持着谦逊温婉的态度,慢慢的将陶瓷碎片捡起来,“太子,您的太子妃可不简单,要杀恐怕还真没有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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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大小姐说的
日上三竿的时候,凤月的眼皮都要打架了,锣鼓喧天的声音才姗姗来迟。
夹道欢迎的百姓前呼后拥,人群中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一个个推搡着上前,要不是两道都有官兵维持着秩序,恐怕都有人要挤到路中央去了。
这场面,百姓热情的架势,比起现代的演唱会现场,都丝毫不逊色,万人空巷说的可不就是这个?
身子朝窗口那边挪了挪,占据着地理上的优势,凤月轻而易举的就可以看到骑在绝影马上的俊逸男子。
一身墨色的衣袍,腰间别着一支通体碧绿的长箫,银色的冠冕束着三千墨发,剑眉斜飞入鬓,好一派霸气凛然的打扮。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以箫做武器,是她凤月许久不见的爹爹凤箫不假。
她这爹爹在东辰出了名的文韬武略,即使是个文臣,军事上的见地也丝毫不输武将,加上他这般英伟的姿态,也难怪采儿和姨娘爱的死去活来的。
紧跟在后面的,是镶嵌着各种名贵宝石的雕花木马车,透过金丝帷幔,隐隐可以看出倚靠在车内软榻上的身影。
东辰摄政王姬阴,极为难得的帝王之才,可惜身子孱弱,不能长久见光,连路都走不了几步,先皇疼爱儿子,特意赐了这马车以代步。
这样一个人,凤月还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在外行军打仗一年的。
“相爷,是小姐和夫人。”
走在凤箫身边的下属上前小声的禀报,他没有作声,抬头朝着凤月那边看过来,并没有太多的表情,而凤月倒是回敬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美而夸张。
“相爷,小姐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下属也是看到了这一幕,有种的赞叹了一声,却被凤箫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再也不敢说什么,默默的走在一边。
凤箫怎么不知道小丫头越长越可爱了,但正是他凤箫这可爱的女儿让他无比头疼。
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让副将带着手下士兵归队,自己则和姬阴一道往相府赶回去。
相府依旧是那个相府,坐落在对繁华的街道上,正红色的大门,象征着官家的权威。
高大的门扉紧紧的闭着,并没有仆从前来迎接,自己回京的消息,相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刚才他可看到小丫头她们了,可为什么自家的大门紧闭呢?
凤箫策马上前,走近了才看到大门两边悬挂着两幅并未打开的字画,从怀中掏出两个飞镖,绳索割断的瞬间,他的脸色都阴郁了下来。
“欲治其国,先齐其家;不齐其家,何以平天下!”
这话,可不就是暗讽他回来要休妻的事情吗?到底是谁做的,他的正妻还是妾侍?
“老爷,大小姐说,今晚祝您游湖游得开心,晚膳已经备下,您请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