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冉一看路标觉得不对劲,抓着他的袖子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学校!”
就这么急着离开他?
傅希尧深看了她一眼,也不管有别人在场,反抓着她的手忽然就吻了下去,末了还意犹未尽地贴在她脸上磨蹭,声音哑哑的:“断了你那些念想吧,我还没玩够呢,没我允许你能跑哪儿?你瞧瞧那些木偶,以为只要断了线它们真会活了么?傻丫头。”
目的一达到,他又慢条斯理地坐直,理了理衣领,依然笑眯眯,“你自己上去,累了就先睡,我待会儿就回来,别让我找不到人。”
从早上喝豆浆那会儿,不对,其实她的心思就没一刻离过邵峰吧?搞不好连在他床上都在想邵峰!不想跟他好是吧?变着法儿让他心里不好受是吧?走着瞧,他还真不信治不了她!
他的话连同那串冰冷的公寓钥匙像无数把冰刀一样直直插到夏小冉的心窝里,既无情又犀利。
他提醒了她,提线木偶,最不该拥有的,是灵魂。
困守
送夏小冉到公寓后傅希尧就赶去常去的会所,孟凡、郭洋和周跃民几个已经在那儿等着他。
傅希尧一进房间就随手把外套扔沙发上,然后到吧台坐下,开口就问道:“怎么一回事?”
孟凡递了杯红酒给他,努努嘴示意他看桌上的资料,耐心说:“能打听的都打听出来了,刘云那小子想吞大饼,结果还没咽下去就噎着了。”
郭洋笑得贼贼的,拍他的肩膀问:“该不会是你给了他一刀吧,毕竟他前段时间满世界嚷委屈,净是给你使绊子……”
“你就毁我吧!他的仇人多得海了去了,关我什么事?”傅希尧斜眼睨了他一下就埋头翻看资料。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脸问周跃民:“现在事情进展到哪儿了?怎么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众所周知,公检法那块就数周跃民的消息最灵通,见周跃民捧着酒杯愣愣地没反应,傅希尧就踢了踢他的小腿,“问你话呢,不会在思春吧?”
周跃民回过神来,冲他哼了声:“我不是得打卦么,听说这次特严重,他爸已经自身难保,估计他也是没人救了,不单只涉黑,还闹出人命官司。眼下反正人是被带走了,资金也全部被冻结了。”
“就这么些?”傅希尧可不满足,食指一下一下敲着大理石桌,接着追问,“那他那块地呢,会怎么处理?重新拍卖?”傅希尧问的是前阵子京城拍出的两块地王之一,在城东,是刘云的公司拍下的,恰巧跟他手里那块地毗邻。
孟凡刚喝了口酒,听了他这话,竖着大拇指说:“怪不得别人封咱们傅四少是京城的‘敛财童子’,才那么一下子就想到关键点,刘云那小子哪里是您的对手。”
傅希尧摸着酒杯底冷笑,用惯有的不可一世的语气嘲讽:“我想要的东西,哪里有要不到手的?笑话!”
周跃民忍不住驳他:“你胃口那么大,就不怕你爹给你排头?再说了,现在不还在走司法程序吗?那地儿什么的还早着呢!”
傅希尧抿抿唇不接话,他父亲一直就不喜欢他从商,每次见面就知道教训他要低调要适可而止,两人代沟不是一般的大,可总不看他脸色也不行,所以这两年他都慢慢地往外发展,反正生意嘛在哪里都能做,外头还更自在些。
“急什么?反正之前放话说要在那儿建个游乐园已经让他跌价不少,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搞不好我们还能趁低价买进净赚一笔。我不管啊,反正小的可是跟定四少您了,到时别忘了给小弟分勺羹吃吃啊!”郭洋笑眯眯地打趣道。
孟凡指了指他编排道:“啧啧,瞧这小眼神儿,整一个钻钱眼里的奸商。”
“靠!我奸这世上就没好人了!”郭洋恨恨地瞪着他,“敢情你就高尚得嫌弃孔方兄?”
傅希尧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得了,少贫嘴,这次度假村的合作意向已经基本定了,我这边还有事,你们谁过去盯着?”
“你有什么事儿?”周跃民急赤白脸,有些气愤地质问,“你不会还跟那祸水在一起吧?你脑子进水了?”
傅希尧脸色一变,那双眼深得跟海似的幽邃,定定地看着他好一会,又忽然轻笑:“看来就你最有空,就你去了!”说着把酒杯一放,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他们几个从小一个院子长大,谁都知道这回傅希尧可生气了,要不是周跃民是他交好的发小,估计小命都得悠着点。他们这样的人谁没几个小情儿没点不想别人非议的私密?其实他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归知道,可是有些时候装作不知道才是正理。
孟凡叹了口气,对周跃民说:“这回可够瞧的,你明知咱们理不着这些事,还问什么?”
郭洋一向神经粗,却也担忧地附议:“就是就是,要是传到邵疯子那儿可怎么办?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好好!小爷我不管了,日后有第N次世界大战都不关我的事,由他们疯去!”周跃民猛的一捶椅子,椅子“砰”一声立马倒挂,然后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