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看不明白吗?森鸥外看上了他家的小服务生,舍不得让人站着,想要他一起坐下共进晚餐。可是突然叫服务生一同参加晚宴,完全不合时宜。在场那么多服务生,一起就坐?
老狐狸当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给他出难题。既要不失风度和礼仪,又不能让他的小情人受委屈。
望月满心说,要是现在他还在异能特务科工作,才不会忌惮森鸥外,但他现在是个商人,手里压着的生意也有不少和港口黑手党有往来,对方是他的甲方爸爸,他不能假装看不到。
一个港口mafia的首领,名义上是幼女控,实际上是个基佬,这让望月满觉得还是后者好。
算了,给他个机会吧,反正看那个小服务生也是心甘情愿的样子。
望月满的人生之所以圆满,和他很会察言观色是分不开的,他清了清喉咙,开口关切地问道:“森先生,您看上去脸色好像不太好,是不是下午的时候钓鱼吹了风有点感冒了?”
大夏天的下午,森鸥外吹的不是风,而是牛。
自己亲自钓的鱼,不进到自家人的肚子里,他也不开心。
森鸥外放下酒杯,低声笑笑:“没事,咳——”
这声咳嗽,耳朵没坏的人都能听出是装的。
“我觉得还是休息一下比较好,毕竟我们这个年纪,更要注重身体健康。”望月满连番暗示,终于让森鸥外借故起身,“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抱歉了,望月阁下,福泽阁下。”
“稍后我会让医生过去的。”望月满给了森鸥外一个“你懂的”眼神。后者欣然接受,离开时还不忘瞟了黑泽莲一眼。
福泽谕吉对两位旧日合作伙伴的互动倒是没什么反应,依然在喝酒。
但要说他的心情不差,那是不可能的。
在去厨房看鱼的时候,他看到了极其辣眼睛的一幕。
在无人的角落,森鸥外竟然趁人不备,摸了黑泽莲的臀部。
他很想用刀砍下森鸥外的那只咸猪手。
他也确实拔刀了。
然后他看到黑泽莲转过脸的表情。
涨红了脸,还气得去拍森鸥外的手,但确实是没有抗拒之意的。
他的眼神里藏着面对情人时才会露出的羞涩。
原来什么都不怕的黑泽莲也会有害羞的一面。
福泽谕吉一下子看明白了。
那并非性。骚。扰,而是正儿八经的调情。
四十八岁的武侦社长福泽谕吉睿智、通透,善解人意。他知道自己突然出现只会令黑泽莲尴尬,所以
便默不作声地退出了厨房。
但他仍然忧心忡忡,森鸥外那个唯利是图的屑,真的会好好对待黑泽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