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见着她,迎花宫的宫人倒是有点奇奇怪怪,不过我也跟少跟他们打交道,或许人家本来就是这样。”
篱乐知道篱征乾神经大条,可能也问不出什么来,但还是继续问:“门口的古井呢,你平时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门口的古井……?”篱征乾回想了一下,“硬要说的话,好像是有吧?昨晚我当值路过,看到萧氏站在井口附近鬼鬼祟祟的样子,我还心说她是不是想不开要跳井。”
篱乐点头果然这口井有问题!
“怎么了乐乐,有什么事你跟我商量也行啊,我可是几乎天天在皇宫里晃。”篱征乾挺直了腰板,一副皇宫百事通的样子。
篱乐瞥了一眼过去,还是觉得不跟他说。
“没什么,我就好奇一下,今天跟太子路过迎花宫,觉得这座宫殿阴森森很恐怖。”
篱征乾不疑有他,“不奇怪,那宫殿本来都荒废了,要不是萧氏奏请天子,过去住三天,根本连人烟都没有,没人住的地方久而久之自然就会这样。”
篱乐嗯嗯随便敷衍了几下,心里复盘着最近发生的事。
到了晚膳的时间,篱乐久违和将军府一家坐下来吃饭,除了继室皮笑肉不笑,其他人都是很友好的,生怕她会觉得哪里不舒服,一个劲给她夹菜劝她吃多点。
仿佛将军府从前的礼仪都不存在,食不言寝不语就更是没有,营造出其乐融融的氛围。
就连最古板严肃的老夫人也像个慈祥的祖奶奶,和一般人家的奶奶没什么区别似的,家长里短关心篱乐。
如果一开始将军府是这样的和乐的一家还好,现在这样就像镜子碎了拼凑在一起,始终是有裂痕的,篱乐很难和他们敞开心扉,不转身就走已经算好了。
其他人自然也能感觉到,他们只能努力修复这面镜子,就算不能复原,至少要还是凑合着过了。
“乐乐,你还是不打算搬回来住吗?”老夫人放下碗筷,“过几天就是你娘的生辰,你搬回来住几日也是好的,不要让你娘亲挂心。”
一提起已故的将军夫人,继室的脸就闪过一丝异样,但被她藏得很好,她甚至识大体地帮腔道:“乐乐,你祖奶奶说得对,搬回来住两天吧。”
提到亡妻,骠骑将军看向女儿的目光就更加愧疚了,他还信誓旦旦在亡妻牌位前立誓,结果闹成这个样子,她要是知道了,得多伤心。
篱乐本来对已故的将军夫人就有一种熟悉感,更何况那本来就是她的娘亲,她之前去祭拜的时候她还不知道。
“好。”
“太好了!”篱征乾第一个反应过来,“娘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他就这么脱口而出一句娘,害得旁边坐着的继室脸都绿了。
她还活生生在这里了!这个倒霉孩子!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亲娘的不愉快,篱征乾清了清喉咙,赔着笑。
老夫人和骠骑将军倒是很满意篱征乾这句“娘”,本来正室就是所有儿女的娘亲。
老夫人笑容欣慰,又给篱乐夹了鸡腿。
“祖母,我吃不下了。”篱乐看着面前堆得山一样高的碗,出声阻止。
孙女终于又叫祖母了,老夫人笑得更欢了,这鸡腿怎么也得孙女吃下。
从前她不是很喜欢祖母这个略带生疏的称呼,怎么不和篱楚楚一样喊祖奶奶呢?是为了区分吗?但是现在,管他什么区分不区分,孙女肯认她比什么都好!
“多吃点,吃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