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霁沉吟道:“昨晚的事……你还有多少印象?”
崔迟怔了一下,身上腾起莫名的燥意,昨夜的事并非全无印象。
那种从心底深处破土而出的渴望和需索,春风化雨般野蛮生长,最后一点点侵蚀了心智,就像是被魇住了,因为神魂皆不能自主,可是却又欲罢不能,只想忘掉一切沉溺其中,永远不要苏醒。
庆幸的是想不起细节,也记不清楚她的反应,依稀觉得他们配合的天衣无缝,谁又能拒绝本能的欲、望驱使呢?
他努力压下羞臊,郑重道:“喝完酒后,我人就有点糊涂了,好像记得你过来拉我的手,让我帮你宽衣,我鬼使神差般就……”
“不可能,”阿霁连声打断:“绝对不可能,你睁眼说瞎话,我明明记得是你先伸的手。”
“你血口喷人,以我的自制力和酒量,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两人正激烈争吵,努力证明自己才是清白无辜者时,外间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婢女禀报道:“殿下、驸马,宫里来人了,大将军在城外犒军,你们还是快去前边看看。”
阿霁吓了一跳,惊问道:“所谓何事?”
“回驸马,奴婢也不知道。陛下跟前的姮娘姑姑亲自来了,说是传达陛下的口谕,还带了不少赏赐,可怠慢不得。”婢女好心提醒。
阿霁推了推崔迟,示意他快出声,自己若再说话就有点喧宾夺主了。
“啊……好,我们很快……很快过去。”崔迟犹豫着道。
婢女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回话了。
阿霁气不打一处来,摸索着去掐他,崔迟疼得哇哇叫,吃力地抓住她胡闹的大手道:“你今天仗势欺人,将来我势必全讨回来。”
“我恨你是个白痴,”阿霁怒不可遏道:“今天这样的日子,随便搪塞两句,或者闹脾气耍性子也行呀,怎么叫你去你就去?我还没洗好,你一个人去招架得住吗?”
崔迟理亏,若有所思道:“噢,我一时紧张,就给忘了。”
阿霁长舒了口气,狠狠拍了把水面,‘哗啦’一声站起来道:“快点擦呀,你既然应承了,那咱们就必须过去,不然显得我言而无信。”
这才半天的功夫,崔迟赫然看到自己的胴体,竟感到无比陌生和羞耻,慌忙转过身去取棉帕。
“手脚麻利点,刚才我怎么侍候你的?”阿霁趁机剥削,一边享受着他的服侍一边挑三拣四。
也不知道阿霁刚才帮他沐浴更衣擦药时是什么感觉,一想到擦药,他不禁浑身一抖,切实体会到了何谓男女之间的天差地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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