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阿霁被他压得心烦意燥,奋力推拒道:“快起来。”
他捉住她的手塞进了衣襟,腆着脸道:“这下不冷了吧?”
哪有人才八月份就抱手炉的,他实在是看不过去。
阿霁还欲反驳,刚启唇便遭他突袭,被噙住舌尖吮地浑身软麻,盏茶功夫就再也神气不起来,只剩下喘气求饶了。
“痒……”她带着哭腔,拼命扳着胸前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他的发梢到处乱钻,无孔不入。
他头也不抬,坏笑道:“你这样吃我时,我也痒得要命,可你理会过吗?”
好像非但没理会,还变本加厉呢,报应来得好快。
阿霁哭得凄凄惨惨,抬起头想咬他,可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她还没够着他已经动口了,她只得咬住手背,将那不体面的声音咽了回去。
也许是正值血气方刚,崔迟对此事极其热衷,如果阿霁不反对,他可以没日没夜地抱着她求索。
有次在书房习字,不知怎的就滚到了一起,窗外秋雨婆娑,室内却春意绵长,整整一日不曾分开,等到深夜饥肠辘辘时,她才发现腿软到无法合拢。
而书房更是一片狼藉,宣纸、书册散落满地,除了压痕,还糊了一身汗渍、墨迹和白浆。
太疯狂了,简直比春宫图册还荒唐。
可是比起在自家书房颠鸾倒凤,更荒唐的应该是在她昔日闺中吧?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凉意侵袭着光溜溜的脚踝,她才意识到被剥干净了,“这里不行……”她尖叫着扑腾,支起膝盖想要隔开他的腰。
他如今进步神速,多了好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小把戏,再不像前几次只知闷头蛮干。
当然,这些技巧都是在交流与成长的过程中摸索来的。
“为什么不行?”他握住一只柔滑的玉足踝,稍稍用力她便败下阵来
“这是我的闺房,”阿霁气喘吁吁道,“真的不能乱来。”
他俯下身吻她鼻尖上亮晶晶的细汗,低笑道:“那不是更刺激?上回在我房里弄的时候,大虎还蹲在窗外偷看,也没见你觉得不妥。”说话间猛一沉腰。
“呀——”熟悉的触感让她惊叫出声,抬手便往他脸上抓去。
正扭打之际,崔迟突然颤了一下,抱着阿霁单脚跳了起来。
阿霁以为他又在玩什么花样,惊怒之下只得搂紧他脖颈不让自己掉下来。
“什么味?好像有东西烧糊了……”她皱了皱鼻子疑惑道。
“是我的脚。”崔迟惨兮兮道。
阿霁想起了被他夺走的手炉,趴在他肩上乐不可支。
崔迟依依不舍地撤出,将她抱到榻上放好,转身苦着脸去收拾打翻的手炉。
阿霁伏在枕上,望着他行走时的滑稽样笑得直揉肚子。
崔迟回头瞪她一眼,凶巴巴道:“再笑我让你不止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