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您这就小看我了。”崔迟满面气恼,拍了把扶手道:“我要靠本事,绝不靠女人。”
崔易抚掌大笑,指了指洛阳的方向道:“有志气,你这就回去面圣,求陛下把你的爵位和官职都扒了,说你不靠她。”
崔迟哑口无言,气呼呼地转过头去。
崔易起身走了过来,弯腰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李匡翼那厮成不了事,公主开府之日,便是他失势之时。你呀,隐藏好自己。”
说罢直起身,又补了一句:“保王党没前途,要做就做保皇党,保女皇!”
崔迟懊恼道:“阿耶,您太功利了,我才不管这些,我只想随心所欲。”
崔易冷笑着敲了他一把,摇头道:“我真是搞不懂,你一个凤始年间出生的人,怎么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还迂腐顽固?”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崔迟揉了揉脑门,转过头望着他道:“阿耶,我的事你别管,总之我不做驸马,洛阳也不想回了,我就留在沧州帮衬您。”
崔易没好气道:“同样是当兵,沧州能和洛阳比?有点志气吧,你若尚主,高低也得授个羽林中郎将,宿卫宫禁,将来步步高升。公主是正统,一旦名分定了,那可比李匡翼尊贵,她又是个娇娇女,什么都不懂,还不全凭你拿捏?以后儿孙辈……这不用我说了吧?”
崔迟的眉头拧成了麻花,摆手道:“我自己都稀里糊涂呢,哪管儿孙?阿耶你别逼我,就算把南军北军都给我,我也不回洛阳。只要皇家丢得起人,就派兵来抓我回去成婚。”
崔易撇了撇嘴道:“你自便,我忙着呢,没空理你。”然后不再看他,转身出了营帐。
自此崔迟便在军中安顿下来,洛阳倒也没有追究,他很是惊喜,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刚入夏,洛阳突然发来公函,急召崔易入京。
三更半夜的,崔迟愣是被人扒拉了起来,正待发作,抬头看到一脸肃然的父亲,当即就清醒了一半。
“我得去趟洛阳,这边暂时由你负责。”崔易简略地交代了几句,“练兵和造船是大事,万万不可耽搁。”
崔迟跳下榻,抓住他手臂惊问道:“阿耶,会不会是我的事……”
“一边去吧,”崔易鄙夷地推开他道:“陛下没那么闲,多半是出大事了。你好自为之,我不跟你废话了,见信即走,使者还等着呢!”
崔易猜得没错,的确是出大事了。
南宫却非殿,车骑将军、卫将军及北军1五校尉等皆已到齐,听到黄门令禀报说大将军崔易到时,皆垂手肃立静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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