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我捧场。&rdo;
&ldo;你说说你,当初是怎么同我讲的?说什么也不求,怎么赶也不走,可哪一次我不过多说两句硬话,你就直接甩脸走了,一点也不给我台阶下。你明明知道,萧二小姐脾气大好面子,你还指望我同你低头认错吗?&rdo;
空气中又是一片死寂,过了许久许久,她妥协道:
&ldo;好吧,是我的错。&rdo;
是她的错,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
所以,快点醒过来吧。
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股子死寂一般,猛然起身,大步走出病房,一口气跑下楼。
室外寒风彻骨,她站在墙角,从兜里掏出烟火,颤抖的点上,猛地吸了好几大口。
尼古丁的阴霾混合凛冽的寒风灌入肺腔,心中那无以名状的疼痛似乎才终于缓解了一些。她抑制不住的大声咳嗽,咳得好一阵撕心裂肺,而后脱力一般倚在冰冷的墙上,仰头闭目。
不该是这样的,所有的事都不该是这样的。
好像过了几分钟,又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萧瑜勉强打起精神睁开眼,胡乱在墙上碾灭了半截烟蒂,踉跄着往回走去。
她来到了梁瑾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ldo;医生,碧云天的病情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转?&rdo;
主治医生是位儒雅的中年人,他正在伏案写字,闻言抬起头来,正了正眼镜,看清来人,有些惋惜道:
&ldo;萧小姐,我说过,目前院内设备有限,无法确定云先生脑内淤血的具体情况,药物的作用十分有限,他可能明天就回醒来,也可能&rdo;
&ldo;我不想听这种话。&rdo;
萧瑜双手撑在桌子上,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ldo;我想知道,此时此刻,究竟还有什么能做?什么药?什么设备?这个世界上的哪个角落的什么专家?&rdo;
医生张口欲言,却见她满眼鲜红的血丝,
&ldo;除了等待,除了等待!&rdo;
&ldo;好吧。&rdo;医生叹了口气,&ldo;也许,你可以试着将他送到国外治疗。&rdo;
萧瑜一愣,随即问道:&ldo;哪里?&rdo;
&ldo;加州斯坦福医院,那里有世界上成立最早、最大的脑外科机构,汇聚了全球各地脑科研究的知名医生和学者,我曾经的博导师就在那里工作,也许你可以试一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