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我门中一向戒律严明,容不得你们这些畜生胡来,你等败坏门风,待我禀告掌门师兄,由他来裁决。”
正当项言书说完之时,场中众人只听得周围不知从何方传来了一人的声音:“我的弟子,还轮不着项师弟你来插手!”
话音刚落,便从天空中飞下一个身影,落在了那几名弟子的面前。
“师父。。。。。。您要救救我们呀。。。。。。弟子知道错了。”那几名弟子全都异口同声,眼望着那身影哀求说道。
原来这身影是雷霆谷金雷坛坛主关宏盛,只看他一身素袍打扮,体型较高,微有些胖,一张脸饱满圆滑,而在左边的腮帮子上,还长着一颗大黑痣,尤为醒目。
他开口对着身后跪拜的几名弟子道:“一帮没用的东西,丢了我的脸面,你们还不快起来。”
“是,师父!”他身后的几名弟子这时起身拜道。
尔后,项言书微微拱手,脸色不改,仍是冷然相对,他道:“原来是关师兄,你来得正好,方才你的这些弟子犯了门规,我正要向掌门师兄禀告此事。”
“这就不劳烦项师弟了,我自会处置。”关宏盛神情有些傲慢地道。
项言书听罢,也知是不应让他来管。但是,他深知关宏盛的性子,最后还是说了句:“如此最好,就怕关师兄你爱徒心切,不忍于心。还望关师兄一切可要为了雷霆谷的声名着想啊!”
“你。。。。。。”关宏盛刚才那脸上还是傲慢之色,他听到项言书此番之言,当下心中就有怒火燃起,他道:“项师弟,你这是生怕我包庇他们啊!难道我在你的眼中,有那么不堪吗?”
他继续道:“我既身为金雷坛坛主,凡是我下面的弟子犯了错事,我自当秉公处理,项师弟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项言书知道,他这师兄向来是冠冕堂皇,明着一套,背
地里也是一套。他道:“如此,那就最好不过了。”
这时候,关宏盛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了,项言书一向与他不和,多番与他对着干,若不是念在大家师兄弟一场,以关宏盛的性子,怕是早要与项言书翻脸不认人了。
关宏盛冷眼相对,他道:“今后我金雷坛之事,项师弟就不必在多管闲事了,你还是管好你黑木坛吧!”
接着,他转过了身,望着那几名弟子,把气头都撒在了他们的身上,道:“你们赶紧送这位姑娘回家,若是还再有异心,我可饶不了你们!”
待他说罢,那几名弟子深知犯了大事,怕是再也不敢有此歹念了,于是带着那少女匆匆离开了此处,只剩下袁广一人呆在场中。
项言书把这情形看在眼里,所幸那些弟子还没酿成大错,他也没必要再咄咄逼人了,就让关宏盛来处置吧!
“关师兄,方才师弟我之言,有些激进,还望你见谅。”项言书此刻对关宏盛说道。
对面的关宏盛怒气丝毫未消,只是语气缓和了些,他道:“难得项师弟今日有如此好态度,区区小事,关某怎会计较,你请吧。。。。。。”
最后,项言书不再说些什么,他一个拱手,便自行离去了。
场中,只剩下了关宏盛和袁广二人。
那袁广眼见项言书走后,原本紧梆的神情突然间放松了些,他走上前去,对着关宏盛躬身拜道:“师父,弟子一时鬼迷心窍,险些做了错事,还请您网开一面,饶了弟子。”
关宏盛看着他这弟子,正向着他承认错误,他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随着是脸上浮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情,他道:“广儿啊!你做的这些,为师能够理解,谁年轻时没犯过一些错误。”
他又道:“你既已认错,为师就不怪你了,此事就让它过去吧!”
袁广脸上露出了笑意,他道:“多谢师父开恩,徒儿以后自当深刻忏悔,改过自新。”
片刻后,袁广又说道:“都是弟子不好,师父您一向与庄师叔不和,今日此事被他撞见,还让你受气,项师叔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哼!”关宏盛一听到项言书这个名字,就气不打一出来。随即,他脸色阴沉,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意,道:“广儿不必自责,你那项师叔为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待到时机成熟时,我便要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师父英明,若是有用得着弟子的地方,还请师父开口,徒儿万死不辞!”袁广这时也露出阴险之色,对他师父说道。
关宏盛“哈哈”大笑。他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儿,以后你只要好好跟着为师,将来我便可保你登上坛主之位。”
“多谢师父提拔,徒儿定为师父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袁广一脸的高兴,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说道。
随后,他师徒二人站在场中,都是出了“哈哈”的笑声。。。。。。
话说近年来,雷霆谷掌门擎钧上人一直是闭关修炼,鲜少管理门中事务,都是交由关宏盛去打理。想那关宏盛乃是庸才之辈,才过数年,就把雷霆谷搞得是人心不稳,相互之间勾心斗角。
而项言书就是一个例子,他向来是清廉正直,身为雷霆谷弟子,一心只关心着门派的兴衰和荣辱,维护着门派的声誉。
为此,他与其他四坛坛主,他们虽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却貌和神离、势同水火。因为,他知道,那四人只为自身利益着想,弃门派声誉于不顾,曾暗地里做了许多有损门派威望之事,不得人心,乃是一丘之貉。而他们在擎均上人的面前,也是多番黑言诳语,以至于掌门擎钧上人,都是很不待见于他。
为此,项言书成了整个谷中的一颗毒瘤,四坛的坛主也恨不得摘之而后快。想他一身赤胆忠心,却无人能懂得和理解,无以明志,这该是有多悲哀的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