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相又何在?”
“伏魔殿方向有巨响传出,有什么动静是鳞长老也压不下去的?”
泽蜃长老被围起来询问,饶是平日里长袖善舞,此时此刻也是左支右绌。
直到司闻叫成于思将泽蜃长老拉到后殿去。
“究竟是何事,可需要臂助?”
泽蜃长老知道司闻不是随便糊弄的,一时语塞,道:“不是我不肯直言,实在是事关御龙京名声。”
司闻道:“你素知我为人,如今蛟相和死壤大祭司皆不在,可见丧仪已然出了变故,不妨实情相告,以免祸事扩大。”
泽蜃长老只得长叹一声,道:“其实,大太子死因事有蹊跷,蛟相邀死壤大祭司前来,一则是为了还原事实,二则是为了救蒲幻容道友……”
如此这般地说下了,司闻总觉得这也还不是实情,便与人交代了一番,随同泽蜃前往伏魔殿。
远远地,便看见二人正在空中交战。
一者是鳞千古,一者是蒲幻容,两位化神期长老一攻一守,打得四周尽成瓦砾,僵持不下。
“泽蜃,快来助我!蒲幻容走火入魔已深!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鳞千古狼狈非常,泽蜃正要动手,司闻却抢在了他前面,一掌拍去,如同撞破浓云见天光,将发狂的蒲幻容擒了下来。
“鳞兄!”泽蜃长老连忙上前扶住鳞千古,“蒲道友不是正被镇压着吗,到底发生何事?”
鳞千古气急败坏地一把将瓦砾中的皇甫家主捉来:“是苏息狱海两个贼子进入伏魔殿,意图祸乱我御龙京!你就在当场,将此二贼的面貌画影出来与众人看!”
皇甫家主适才与唐呼噜一战,因其擅长用毒,相持之下稍落下风,此刻毒得声音嘶哑,抬手打出灵光,描绘下二人形貌。
“是、这两个女贼……开刃境的那个我派锟弟去追杀了,唐呼噜见鳞长老前来……逃往龙首顶方向了……”
司闻按着蒲幻容,本来事不关己,但扫眼过去,一瞬间便瞪大了眼睛。
鳞千古皱着眉:“唐呼噜便算了,这小一些女子怎么有些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就在此时,皇甫家主蓦然脸色一变,他从手上一枚储物戒里放出一把碎玉,嘶叫一声:“锟弟!我锟弟被杀害了!”
“你不是说那女子是开刃境吗,怎么可能?”
“此女恐怕别有帮手,这才杀害我锟弟!”皇甫家主凄厉地喊道,“长老!务必即刻通令上下捉拿——”
他正要详说时,司闻突来一掌将他打得吐出一口黑血,导致后面的话一句也没说出来就昏厥了过去。
“你干什么?!”
司闻面无表情道:“此人中毒已及元婴,不马上拍出毒血,他这条老命难保。”
“我御龙京的人岂由得你管?!”
“原来如此。”泽蜃长老上前打圆场道,“鳞兄,司闻道友素来表里如一,你错怪人家了。便是没有司闻道友热心相助这一节,咱们尽东主之谊,也该大气些。”
“废话不多说。”司闻将发疯的蒲幻容扶起,道,“苏息狱海既敢在扫霞城行凶,大祭司步天銮责无旁贷,看那唐呼噜所去往的方向,应是与步天銮汇合,我等应即刻前往龙首顶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