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让我不舒服的,就是我对自己有了认识,然后就知道了自己的不正常,然后就很痛苦。
有时候糊里糊涂才幸福。
“很多女生想和你在一起的呀。”
“我就觉得你挺不错的。”
温柔地安慰着我,徐婉琪更加靠近,她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已经挨上了,因为情绪低落,我无法给与回应,只是唉声叹气。
徐婉琪只好详细地开导:“你的精神可以慢慢治疗,你的身体,应该也是和精神有关。”
“可能就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无法宣泄。”
“我可以帮你的,要不要现在打你耳光?”
被美女打耳光,是对我特别有效的一种治疗方法,但现在我很疲惫,提不起精神。
想了想说道:“现在不想要。”
“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在你腿上睡一会?”
女生的矜持都是一点点突破的,我抱过徐婉琪,抵过徐婉琪,在她腿上睡觉,好像不是多大的事情了。
几乎不假思索,她便答应了。
带着消极和忧伤,我躺在了徐婉琪的大腿上,软软的,温温的,浑圆的,我顿时倍感轻松。
“你会唱儿歌吗?”
“唱个《世上只有妈妈好》吧。”
“从八岁之后,我就没见过我娘了。”
“她跟着一个走街串巷的拨浪鼓子私奔,去过好日子了。”
刚才一直那样昂扬,显得很强大,恢复正常之后,我情绪低落,就想获得一些安慰。
我从根子上,最大的问题是,我娘抛弃了我,我爹伤害了我。
爹不疼,娘不爱,我几乎每天都要和空虚感做斗争。
对别人而言非常简单的东西,对我而言,就很难。
为什么活着?
这件事我常常闹不清楚。
按说,追求美女是生活的伟大意义,但是,现在躺在徐婉琪的大腿上,我竟然没有多少欲望。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离开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带着怜悯和慈悲,徐婉琪唱了起来,声音清亮,婉转,还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
人生几十年,能够享受的时光又有几何呢?
此时此刻,我才觉得,就应该如此生活,为了好好享受,我闭上了眼睛。
伴着徐婉琪的歌声,我仿佛回到了八岁,恍恍惚惚地看着我娘,她携着个包袱卷,斜坐在那个男人自行车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