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东西叫过度想象,我就经常这样,虽然也打过针,但每次打针,都还是怕怕的。
因为这次很可能特别疼。
真打完了,反而觉得虚惊一场。
“我也是我也是,小时候打针,我都要求,在我睡着的时候扎,哪怕突然惊醒都不怕,就怕针管慢慢过来。”
“格外不喜欢慢腾腾的医生,拿着针管晃来晃去,吓死人。”
以前也没有太聊过,没想到,在这个话题上,付媛媛和我如此的感同身受,她说的,我完全理解。
看着她抖肩膀,作出害怕的样子,俏丽的脸蛋露出笑容,我好像找到了知己,激动道:
“对对对……有的医生明明拿着针管过来了,我害怕一回。”
“结果他忘记拿药了,又出去拿,然后再过来。”
“这么来回折磨,好痛苦。”
“还有敲针管,当当两下,好像在通报,要处刑了,气氛拉满。”
“看恐怖片都没那么害怕。”
人类会预判,预判本身也会带来痛苦,比如说,知道马上要辛苦工作了,还没真的工作呢,疲累的感觉就来了。
医生敲针管就是这个道理,预示着,针扎一般的疼痛马上到来。
“有的医生还会安慰,说什么一点都不疼。”
“他越这样说,我越会担心。”
“因为我知道他在说谎,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疼?”
“还不如告诉我,到底是几级疼痛呢。”
打开了话匣子,有点收不住,付媛媛整个人都在发光,隐隐带着某种骄傲。
林满月一过来气势逼人,可哪又如何呢?她没法和人进行精神交流,只是有点臭钱罢了。
“哈哈哈……这叫未知的疼痛才是最疼的。”
“有的医生一边拍着我的手脖子,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然后说什么,你的血管怎么那么细……”
“好像是我的错一样。”
吐糟起来没有完,我们两个尽兴了,负责打针的护士战战兢兢地,唯恐做了什么不当的,会成为我们吐槽的对象。
徐婉琪脸色有点难看,似乎忍受不了我和前女友这么热络。
但是,我们只是正常聊天,她也不好说什么,把削皮过的苹果递过来,说道:“吃个苹果吧。”
我接过道声谢,这时候,付媛媛说道:“能不能给我切一半?我也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