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今天的金渐层分享给他。kuxgyy
然而照片才发出去,不到半分钟,却是一通语音通话发起了。
些许手忙脚乱的,凌婳按下接听。
低低的在那一端响起的,是有些日子没有听到的声音,温润如落玉的,傅司南问:“手怎么了?”
男声低沉悦耳,从听筒传达到她的耳鼓,酥酥麻麻地震着。
是轻飘像羽毛,可是低而沉的,也宛若是人的心跳。
这样窒闷的雨,这样安静的夜。
接着他的电话,仿佛彼此身置在错落的时间。
此时此刻,在这偌大天地之间——
唯独这一道的电波将彼此连接。
她的指尖握紧在机身,不自觉。
他……怎么知道她的手受伤了。
然而他问了,凌婳也如实地回答了:“吊威亚吊得有点久……我磨到手了。”
吊顶灯明,会议室是宽阔明朗,如每一丝缝隙均被光亮填满。
会议室之外露台之上,夜色如幕,星辰正好,迎面风是不燥。
身形立定,傅司南深刻轮廓便浸溺在明暗之间的光线,镜片架在鼻梁,其后眉目显得沉静。闻言,那眸光是倏而沉下了,他徐徐启唇:“疼吗?”
那一声是极低,萦绕在耳边,透着一种自然而无言的亲昵。
她不由得小了点声,“也不是很疼。”
男人如在谆谆善诱,“有一点疼?”
“……嗯。”
不觉的,他的声便凉了几分,“助理人呢?”
她有问有答地告诉他,因为下戏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下着大雨,所以她让方星先走了。
他默默听着,也未说什么。而后凌婳听见电话那头像是有人在叫他,于是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把电话挂断了。
她不好影响他工作的。
通话结束。
凝着屏幕上的四个字,傅司南微垂了眸,过两秒,方才偏首去看叫自己的程一鸣,唇轻启:“程一鸣。”
蓦然被cue的程一鸣:“?”
“你视力是不是不太好?”
蓦然被diss的程一鸣:“……”
程一鸣有一说一地答了:“傅少,我双眼50。”
程一鸣还很想有一说一地补充,应该是傅少你的眼神不太好。
毕竟自己双眼50不戴眼镜也不近视,他的那眼镜却大喇喇地就搁脸上架着呢。
却见那厢瞧也没瞧他一眼,转身就拨了另一通电话出去,如是低声嘱咐着什么。